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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西里志愿者冻死在野外

级别: 侠客
时间:2010年1月27日
地点:成都琴台路
我与浪迹天崖参加一个聚会,听到某位专业人士谈起这件事情,专业人士是这个活动的负责人之一。
听后无比惊讶、惋惜———
此贴转自TOM网站越野基地,作者:新洋
级别: 侠客
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15-09-07
昨天下午4点56分,时报突然接到可可西里管理局局长才嘎的传真,索南达
杰保护站的两名志愿者,在12月1日早上,被活活冻死在野外的吉普车上,当时气温为零
下30多度。得知这一消息后,时报记者昨晚立即与才嘎局长、该批志愿者的组织者绿色
江河负责人杨欣取得联系。
  据悉,两遇难者中,其中一名为四川籍志愿者、索南达杰保护站临时站长冯勇,另
一名为南化集团公司管道工地司机李明利。截止记者发稿时,前往营救被困人员的6名干
警已全部返还格尔木,至今没有人员受伤,4名幸存志愿者仍坚持留在索南达杰保护站,
被困车辆已被拉回索南达杰保护站。可令人不解的是,事发时车辆被困在了一条1米左右
宽的河水里,而当时为何连5个人都推不上来?事发地离索南达杰保护站仅7公里远,那
么志愿者为何在吉普车里坐等10小时,而没有返回保护站呢?目前,事件的发生原因和
详细经过正在调查之中。
  据了解,在11月30日中午,索南达杰保护站的负责人冯勇,带领来自深圳的志愿
者,乘车从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区南部10公里处,进入保护区外围。据幸存志愿者反映,
当时是去捡拾青藏铁路、公路丢弃的白色垃圾。当时,汽车发生故障被困,其中一人立
即返回索南达杰保护站,叫了一辆在该站门前施工的输油管道工地双排座汽车(只有一名
司机)前去接应,而来叫人的没有同往,前去营救的车辆也一夜未归。
  第二天,当志愿者们再次前去营救时,发现一名志愿者冯勇和管道工地司机李明利
已经奄奄一息,在送往格尔木途中死亡。
  才嘎局长告诉记者,他也是在前天晚上8时35分才得知此事的,当时可可西里管理局
突然接到不冻泉保护站的来电,称民间环保组织“绿色江河”的索南达杰保护站有志愿
者在保护站,有两名志愿者在保护区外围被困,并已有两人死亡。当他听到这个消息
后,脑袋突然“嗡”地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敲了一下,非常吃惊,也非常地难
过。并立即召集人员在局里召开紧急会议,部署了救援工作。并于当天晚上9点40分,组
织了6个干警和两辆吉普车,连夜从格尔木出发,前往营救被困人员和车辆。
  不幸的是,当救援队伍赶到索南达杰保护站时,两名被困志愿者在送往格尔木途中
时,便已死亡,无受伤人员,留在事发地的只有一辆被困车。而4名幸存志愿者目前仍留
在索南达杰保护站,共有两男两女,其中两男一女为深圳志愿者,另一女为新疆志愿
者。这一事件发生后,可可西里管理局希望他们立即随救援队返还格尔木,并管理局工
作人员代为管理保护站,但他们坚持留在索南达杰,要等今天与连夜前往的绿色江河负
责人杨欣会面后,才能决定是支持留在保护站,还是撤出可可西里。
  昨晚11时10分,可可西里管理局向时报发来通报志愿者遇难和救援全经过
  昨天下午5时,时报记者接到才嘎局长的紧急传真后,一直与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区管
理局保持密切联系。昨晚11时10分,管理局再次向记者详细讲述当时事故发生的经过,
及调查结果。
  11月30日12时40分左右,索南达杰保护站负责人冯勇(志愿者,四川成都人,男,
23岁)和该站11月、12月份志愿者李亮(成都人)、谭祎波(深圳人)、袁志滨(深圳人)、
曹凤英(女,广州人)、刘小姐(乌鲁木齐人)共6人乘坐该保护站吉普车前往保护区外围以
东野鸭湖一带捡拾白色垃圾。13时40分,吉普车由李亮驾驶到距青藏公路约10公里的一
条小河边抛锚,14时整冯勇和谭祎波徒步向保护站走,准备去找车来接其余4人。在二人
走出500米左右时,李亮等4人向二人打手势后出向公路方向走去。16时10分,冯、谭二
人走回索南达杰保护站。谭留守保护站等待新来志愿者刘昕,冯勇则到保护站对面南京
石化集团公司格拉管线工地,经工地项目经理徐彬同意,管线工地司机李明利(南化公司
职工,陕西咸阳人,男,26岁)驾驶罗牌为“青H-56642”的双排座汽车前往坏车处拖
车,两人带上饮用水和饼干出发时间是下午17时30分左右。19时左右,李亮等4人平安徒
步返回保护站。当天晚上,冯勇、李明利二人一直没有返回,谭祎波、李亮等去工地探
问,没有消息。
  12月1日12点左右,李亮和谭祎波两次要求南化公司再派车救援无果后,拦到了一
辆格尔木物资公司的双排座汽车,遂与司机一同沿着前一天的车印前往寻找。13时不
到,李亮等3人在一小河边发现两辆车头相向,陷在河的两边,南化公司的双排座汽车仍
未熄火。他们在吉普车里找到了冯勇和李明利,发现冯勇倒在前排副座下,李明利俯卧
在后排座位上,并用车上的棉被裹着自己。谭祎波对二人进行了初步检查,发现冯勇已
无脉搏和呼吸,瞳孔放大;李明利也已没有脉搏和呼吸,但身体尚有余温。便即将二人
抬到格尔木物资公司双排座上返回抢救。13时左右,救援车辆返回公路,并将二人送往
中铁十二局第一卫生所,同时向格尔木110报警,经铁路医疗部门检查,确认二人已无抢
救的可能。14时30分,二人被拉回索南达杰保护站,南化公司建议送格尔木做最后抢
救,并同时与解放军22医院联系,并在距格尔木约60公里处与22医院救护车相遇,经确
认二人已经死亡。
  这一切本来都可以避免的
  12月1日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得到索南达杰保护站发生人员遇难事件的情况
后,立即组织救援队,由6名干警,两辆吉普车连夜前往救援。在可可西里管理局派人前
往事发地点拖车时,发现陷车的小河只有1.5米宽,管理局工作人员都可以跳过去,两车
上下相距2米左右,吉普车中有志愿者捡拾的垃圾。事发地点天气特别寒冷,风也很大。
现场分析,双排座将吉普车拖了一段路后,吉普车陷入河中拖不出来,后打算过河从后
面拖吉普车却也陷入了河中。根据分析,冯勇、李明利死亡的原因可能是气候异常寒
冷,严重缺氧,加上缺乏野外生存经验,用力过度,导致脑积水,失去知觉后被冻死。
发生这一事件的主要原因有三点:一是可可西里及周边地区正值隆冬季节,大气含氧量
特别稀薄,容易引发高山反应;二是志愿者缺乏野外生存经验;三是没有经验丰富的人
员陪伴指导。这次的事件中,如果有一个稍有野外生存经验的人在场,就绝不会发生这
种令人痛心疾首的悲惨事件。志愿者冯勇为了环境保护,到可可西野保护区捡拾垃圾,
献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出发点是好的,令人钦佩的,司机李明利在救援志愿者时献出
生命,这是一种伟大的精神。但留给人们更多的是遗憾和痛心,其实这一切是完全可以
避免的。可事故现场,的确令人难以置信:出事现场离青藏公路最近只有几公里,根据
他们自己所走的线路也只有11公里,在拖车失败后,两人经短暂休息完全可以徒步返回
保护站,多叫几个人来帮忙,而且索南达杰保护站离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区楚玛尔河保护
站只有10公里,志愿者应当到该保护站说明情况,让该保护站组织营救。鉴于这次严重
事故,可可西里管理局还特别提醒社会各界:由于寒冬季节可可西里气候条件异常恶
劣,来自内地和没有野外生存经验的人员此时进入可可西里,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因
此,切勿在这一时期组织志愿者进入可可西里,以免发生类似严重事故。
级别: 侠客
只看该作者 板凳  发表于: 2015-09-07
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时报记者第一时间专访志愿者环保组织“绿
色江河”负责人杨欣
  在可可西里遇难的志愿者冯勇是志愿者环保组织“绿色江河”的成员,昨天晚上8点
10分,时报记者通过电话联系上远在成都的“绿色江河”负责人杨欣时,他已经获悉了
两名志愿者遇难的消息,正忙着在办公室里处理一些事务。他告诉记者,第二天(也就是
今日)上午,他将从成都飞赴西宁,预计中午即可抵达西宁,晚上到达可可西里索南达杰
自然保护站。1963年生的杨欣是四川成都人,1986年曾参加中国长江科学考察漂流探险
队,任主力漂流队员兼摄影师,全程漂流、考察长江干流6300公里江段。1997年,他通
过义卖自己所著《长江魂》一书筹款,建立起可可西里索南达杰自然保护站,这是长江
源头也是中国民间第一个自然保护站。13年间杨欣15次进入长江河源区考察、探险、拍
摄及开展系列长江源保护工作,并多次组织组织工程技术人员志愿者和大学生志愿者,
进行索南达杰自然保护站建设,启动了民间长江源自然生态环境保护运动。在电话中接
受时报记者关于两名志愿者遇难情况采访时,杨欣的声音显得非常悲痛和沉重。
  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记者:自1997年开始,你一共组织多少次志愿者?这一批志愿者是第几次?
  杨欣:总共组织了多少次志愿者我没有统计过,去年总共有12批共30人,这一批是
今年的最后一批,总共10批约30人。记者:以前索南达杰自然保护站志愿者有没有发生
过遇难的事?你现在的心情如何?杨欣:(非常沉痛、非常激动)没有!绝对没有!这是
第一次!这是“绿色江河”组织的志愿者行动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会
发生这样的事。我以前就考虑到组织环保宣传教育和志愿者调查活动开展的难度,这事
真让人措手不及。我的心情很沉重,这是我们所组织的环保活动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挫
折,我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得知这样的消息时,我根本就不愿相信。我接到
电话的时候,那边风沙很大,电话里面的杂音很大,具体事情我还不太清楚,等明天晚
上到了那里才能弄明白。
  两名遇难者一名是志愿者,另一名是附近工地的司机
  记者:两位遇难者你认识吗?冯勇是索南达杰保护站的第几任站长?杨欣:索南达
杰保护站没有站长,冯勇只是一个是志愿者,他是负责内勤工作的。他也是刚去不久
的,时间不长,就两个月。他在志愿者队伍中表现相当出色,志愿者们都夸他勤劳勇
敢、工作细心谨慎,做调查时非常细致认真。另一个是南化集团公司的管道工地司机李
明利,他只是帮助救援志愿者。南化集团在索南达杰保护站附近有一个建设工地,他们
一直非常关照我们,经常给我们的志愿者提供一些方便,比如安排一些车辆进行运输
等。记者:这次事件中幸存的另外四名志愿者打算怎么安排?是让他们继续留在索南达
杰保护站?还是让他们转移到格尔木?杨欣:现在具体情况我还不清楚,我必须到了那
里才好作出判断。这四名志愿者现在不会去格尔木,因为他们需要坚守岗位。他们现正
在进行一个关于野生动物种群数量及分布情况的课题,还需要在索南达杰保护站周边进
行调查和观察。记者:如果有关部门要求他们离开索南达杰保护站呢?杨欣:没有任何
部门和任何人可以要求他们离开的,他们离不离开取决于志愿者自己。
  志愿者在可可西里主要从事三项工作
  记者:索南达杰自然保护站的功能是什么?志愿者在可可西里都干些什么工作?
  杨欣:索南达杰自然保护站的功能有三个:一是野生动物保护,二是环境教育和宣
传培训,三是生态科学考察。志愿者主要从事三项工作:一是对当地居民和牧民进行培
训和宣传。保护站周围100公里范围内约有居民1000人,往西南200公里范围约有居民
5000余人,志愿者将分区域对这些地区的居民和牧民进行生态环境保护的普及。通过培
训和宣传,使当地的居民、牧民具备初步的环保意识。二是对青藏铁路建设者及过往游
客、考察队的宣传、教育。青藏铁路建设工人有10万人,通过青藏公路进入西藏的旅行
团及考察队约有1万余人(不包括普通的过路旅客和司机),其中有5000人在保护站作短暂
停留,还有数百人在保护站留宿。志愿者在这期间引导这些人参观保护站,并利用挂
图、电视进行讲解,让他们初步了解长江源的生态环境状况。对在保护站留宿的人员再
进行更深入的讲解。通过对这些人员的环保宣传和教育,使他们意识到,去青藏高原不
仅只是猎奇,还应该关注那里的环境,同时鼓励他们回到原来的城市后再去影响周围更
多的人,提高青藏高原游客的环保意识。三是进行生态科学考察。对野生动物种群数
量、分布情况,以及对青藏铁路和青藏公路沿线的生态状况进行调查,向青藏铁路和青
藏公路管理部门提出生态保护建议,使他们更加重视青藏高原的生态环境保护。记者最
后询问杨欣,明天他到达索南达杰保护站将怎样处理这个事情,杨欣表示,因为目前他
还不是十分了解情况,到达保护站后他将根据实际情况作出决定。“届时我再想办法告
诉你们,好吗!”电话那端,杨欣的声音仍然是那么沉重。
  梁清华:可可西里人谈冬色变
  时报讯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梁清华老师昨晚接到时报记者的电话时,仍显得
有些惊魂未定。她告诉记者,可可西里冬季的可怕她曾有所耳闻,而且几乎所有生活在
可可西里的人都是谈冬色变,不过从没想到会发生如此严重的事故。梁清华是我省赴可
可西里志愿者之一,昨晚7时左右,当梁清华老师接到记者的电话时,她的语气显得有些
沉重,因为早在两分钟前,她已经从网上得知了这一消息。她说,她去可可西里时是当
地唯一一个夏季,也是最好的一个季节,倒是感受不到冬天的可怕,但她发现可可西里
人似乎不太喜欢一切有关冬天的东西。她记得,自已在可可西里卓乃湖时,曾看到过一
群“布希道让”鸟,头上有五彩的凤冠,彩色的羽毛,特别漂亮,她非常喜欢。可当地
人却是非常地讨厌这种鸟,因为它还有一种别名叫“报冬鸟”,只要这种鸟一来这里就
意味着冬天将要来了,所以甚至有些憎恶这种鸟。不过,她说也难怪生活在可可西里的
人会如此害怕冬季,因为在10月初零下20多度时,放在室外的两个西红柿外就已经冻成
石头一样,互相碰撞会发出“嘣嘣”的声音。而且在那种情况下,就连鸡蛋也会结成冰
疙瘩,掉在地上都不会碎,会像乒乓球一样反弹起来,那么可以想像如此恶劣环境中的
生活又会是怎样的。但她认为,这一志愿者殉身事件更是一个教训,千万不要低估了冬
季可可西里的危险情,弄不好那是要送命的,特别是低原地区的志愿者,最好不要在冬
季进保护站。时报记者史巧云
《青年时报》2002-12-4第5版


级别: 侠客
只看该作者 地板  发表于: 2015-09-07
遇难志愿者可能遭遇狼群


    □时报记者曾建宁 现代快报记者宫靖路军


    时报讯 狼群!在可可西里荒凉而孤寂的高原上,它们确实是让人胆寒的东西。南京石化集团格拉工地项目部负责人昨晚接受记者采访时称,当地时有狼群出没,更有凶猛的雪豹等野兽,冯勇和李明利很有可能遇到了狼群而无法离开车子窒息或冻死。


    事发地与保护站或工地仅相距10公里,夜里的数小时中两人为何不走回保护站,而是呆在车中被冻死?另外,为何不在有暖风的小汽车内取暖,而是狼狈地躲到无暖气的吉普车内?这些问题确确实实需要更为充分的理由来解释。


    南化集团格拉工地项目部有关人士分析,冯勇与李明利修车拉车未果后,零下30度的高原夜晚早已来临。那个夜晚应该是漆黑的,因为11月30日是阴历的十月二十六,几乎看不到月光。正因为路途上无法照明,他们是不便徒步走回保护站的。


    他们提出的理由有:一、白天行走高原上的10公里,尚需3个小时,这样的夜要更长的时间;二、高原上很平坦,没有什么作参照物,两人对当地不是很熟悉,容易迷路;三、如果迷了路,那样他们被活活冻死的可能性比留在车内等待营救更大。


    有位叫孙强的员工进而分析说,他们最有可能遇到了狼群,因为当地常有狼群出没,更有雪豹等凶猛的野兽,就连白天单独行动还有危险,夜间就更不用说了。如果这一点可以成立的话,他们很可能想留在车内等待营救。


    据参加救援工作的员工从现场观察分析,起先他们在小汽车内关着车窗吹暖风的,但车却是一个柴油车,关窗让人无法忍受那种浓浓的柴油味。这时狼群出现了,它们在车子周围打转,导致两人不敢打开车窗放入新鲜空气。因为那样可能直接招来狼群的袭击,万般无奈,两人只好冒险下了小汽车,迅速钻进没有暖风的吉普车。当12月1日凌晨二三点钟时,气温降至最低点三十五六度后,他们虽想下车活动抵抗寒冷,但狼群还在车的附近与他们对峙,最终,他们只能一动不动呆在车中,进而被活活冻死。


    曾参加救援工作的解放军22医院外医科的孙主任告诉记者,出事地点是一个高原风口,已经是冰天雪地了,晚上异常寒冷,这时也正是狼群等野兽出没的时候,他们不敢离开车子,要么在车内因窒息而死,要么就是冻死。


    昨天上午10点35分,“绿色江河”负责人杨欣乘飞机从成都飞赴西宁,中午12点整抵达西宁,今天凌晨0点30分接受记者采访时还在离格尔木300公里的都兰,他将尽快赶到索南达杰自然保护站处理有关事宜。昨天下午,记者还和可可西里管理局局长才嘎通了电话,他告诉记者,遇难者死因将由格尔木市有关部门进行调查。


级别: 侠客
只看该作者 4楼 发表于: 2015-09-07
幸存者李亮日记描述当时经过 共奋斗的兄弟一夜间逝去


    □时报记者曾建宁


    时报讯昨天凌晨3点29分,此次事件的幸存者、留守在格尔木的成都籍志愿者李亮在《顶点户外俱乐部山野论坛》上发帖公布他的日记,向人们讲述了索南达杰自然保护站志愿者遇险事件经过。


    11月30日


    出发前:吉普车4颗螺丝跑丢了


    “今天是我在索南达杰保护站工作的最后一天。”李亮在日记一开始写道。那天他们一早起来就收拾东西,按他和冯勇及来自深圳的4名志愿者前夜商量的计划,准备到野鸭湖捡塑料制品垃圾,因为野鸭湖是野生动物的重要饮水区,这些垃圾会严重污染水源。“冯勇很早就起来,加煤,热车,发现车的四轮驱动前轮离合4颗螺丝跑丢了,就到对面格拉管道工地找螺丝修车。”


    11点30分,冯勇修好车回来。当时,李亮他们正在品尝阿古(袁志滨)的皮蛋瘦肉粥,“真是广州口味啊”。12点,他们一行6人就上路了,李亮因身躯庞大在前面开车,阿古坐副驾,冯勇等坐在后排,到了野鸭湖附近就发现很多塑料制品垃圾。他们每开到一个垃圾处,冯勇就立即下车将垃圾放到车斗里,就这样一路开到离索南达杰保护站10余公里处。


    过河后:发动机支架一段破裂


    12点30分左右,李亮发现前面河流阻路,然后绕行数公里找路。后来发现有一条宽1米、深15厘米的浅滩,直接开了过去。过河后,感觉车有点不对劲,李亮和冯勇下车检查,发现发动机支架一端掉了两颗螺丝,一段破裂,造成发动机倾斜。多种办法都未能使发动机归位,冯勇果断作出决定:他和谭祎波徒步出去寻求外援,李亮等四人等候救援。


    14点左右,他们朝索南达杰自然保护站方向出发了,因为保护站对面有南化集团格拉管道工地,他们会派车支援。走出500米后,李亮担心他们找不到外援,或者外援进来后无法实施救援,“想起杨欣告诉我,车坏了万不可在外过夜的话。”李亮就急忙呼喊冯勇,谭祎波也吹响求生哨,冯勇回过头朝我们看,李亮马上打手势通知他朝公路方向徒步突围出去。


    天晚了:双排座货车前去救援


    18点,李亮他们一行4人走出了草原,来到12局发电厂。这时,天已暗了,风沙很大,气温急剧下降,估计有零下10度了。这时,李亮在施工公路上拦下一辆拉桥墩的货车,车走走停停,短短几公里用了几十分钟才到达保护站。这时,谭祎波已做好了一锅糊饭,另一个女志愿者已从格尔木上到保护站来了。


    谭祎波说,他们16点多就回来了,冯勇到对面工地找南化集团管道工地负责人徐冰要了一辆双排座货车,带上水和食品于17点半进山救援去了。22点多,冯勇还没回来,谭祎波到对面工地询问,没有结果。做完了饭,大家饿得都快没劲了,就决定先吃。“天太黑,又没有车,考虑冯勇救援时带了食品和水,救援车是新车,燃料又足,所以大家躺到床上合衣等冯勇”。




级别: 侠客
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15-09-07
12月1日


    发现后:两辆车都陷在小河里


    8点多,谭祎波上塔观察,没有发现冯勇的影踪。他们马上在公路上开始拦车,直至11点30分,拦下了一辆双排卡车。他们马上装上救援物品,沿着冯勇他们的车印一路寻找,距保护站10公里处找到双排座车和吉普车。当时,两辆车都陷在一条小河沟里,救援双排座没有熄火。李亮打开车门没有发现人,下到河里打开吉普车的门,看到救援车驾驶员李明利躺在后排座上,裹着棉被。“我喊了几声,没反应,用手推他的身体,还是没反应。”李亮打开副驾驶门,看到冯勇蜷缩在座位下,面仰天,睁着眼睛,嘴角流了一点白色分泌物,全身已冻僵。谭祎波为他们检查,都没有脉搏了,瞳孔放大。


    他们一起把冯勇抱进救援车里。随后,他们将李明利也抱到车里,给他们盖上厚厚的棉被,师傅加大油门驶向公路,把他们往医院送。


    送医院:他们已经不行了


    14点,李亮等将冯勇和李明利送到中铁12局第一项目部医疗室,请医生抢救,医生看了后说,没希望了。随后,李亮就打电话给杨欣告知情况,然后返回保护站。这时,南化集团格拉工地负责人徐经理也赶过来了,李亮和徐经理决定送格尔木再抢救。19点许,他们到达格尔木检查站,先前通知的救护车迎面过来,停车,实施抢救,无效。“我抱着冯勇的头,欲哭无泪。”




级别: 侠客
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15-09-07
专业人士讲述:
现场两部车,一部是陷着的车,一部是一直发动的车。两个志愿者呆在陷着的车上,没有呆在发动的暖和车上——这是一个永远的谜。
可可西里的晚上冷得要命!
级别: 侠客
只看该作者 7楼 发表于: 2015-09-07
万不得已野外过夜,一定要想办法生火才有可能保命,轮胎、汽油都可以作为燃料。
级别: 侠客
只看该作者 8楼 发表于: 2015-09-07
如果车一直发动是暖和的!
我们也到了双湖冰川那边,白天温度零下三十度,可是只要车发动着根本就没有问题,我觉得还有一个情况,可能他们冻住的那个车本来是发动着的,他们吸入了废气陷入昏迷状态,然后车没有燃油或者意外熄火了。


级别: 新手上路
只看该作者 9楼 发表于: 2015-11-27
第二天凌晨,即5月11日凌晨6时45分,当阿那托列 ·布克瑞夫在南山口正发狂一般地寻找着桑迪·皮特曼、夏洛特·福克斯以及蒂姆·马德森时,两名日本登山者和3名夏尔巴人正在肆虐的狂风中从拉塔克人住的帐篷开始向顶峰进发。早晨6时,当他们沿被称作"第1台阶"的悬崖边缘绕行时,两位日本登山者吃惊地看到一名拉塔克登山者,也许是帕杰,横卧在雪地里。他身上满是惨不忍睹的冻疮。他在没有遮蔽物和氧气的情况下度过了一夜之后仍然活着,此时正神志不清地呻吟着。为了避免因救护而耽误了登山计划,日本登山队继续向山顶爬去。
在早晨7时15分,他们到达了第2台阶的基部。这是碎屑的片岩向前突起的垂直前端。这一段通常要靠铝制梯子进行攀登,然而此时,令日本登山者感到惊恐的是梯子已断裂开来,并且部分脱离了岩石。他们需要付出50分钟的艰苦攀登才能越过这个20英尺高的悬崖。
就在刚刚越过第2台阶的顶部之后,他们遇到了另两名拉塔克人泽旺和多杰。根据曾在海拔27,000英尺处采访过他们的英国记者里查德·考柏为《金融时报》撰写的文章,其中一名拉塔克人已接近死亡,而另一名则蹲在雪地里,日本人没有说话,也没有给他们水、食物或氧气。日本人继续前进。在走出160英尺以后,他们休息了一会儿并更换了氧气瓶。
他们告诉考柏:”我们不认识他们。我们没有给他们一点水。我们没有和他们说话。他们的高山反应很严重。他们看起来处境很危险。我们已疲惫得无法帮助别人。在海拔28,000英尺以上,人们无法苛求道德的尺码。”
无视泽旺和多杰的危险继续攀登,日本人越过了经幡和拉塔克人在海拔28,550英尺处丢落的岩锥,以惊人的毅力在呼啸的狂风中于上午11时45分到达了山顶。当时罗布·霍尔正挤在距他们只有半小时攀登路程的东南脊的南山口为生存而抗争。
在沿东北脊返回他们海拔很高的营地时,日本人在“第2台阶”的上面又一次碰到了泽旺和多杰。这一次多杰看起来已经死了;泽旺虽然仍有一口气,但无助地悬挂在一根固定绳索上。日本队里的夏尔巴人卡米将泽旺从绳子上放下来,然后沿山脊继续下行。当他们下到在上山时遇到在雪中扭动和呻吟的帕杰的第1台阶时,日本人没有看到第3位拉塔克人的踪迹。
7天以后,印度边界警察探险队又一次向山顶进发。 在5月17日凌晨1时15分离开他们的营地后,两名拉塔克人和3名夏尔巴人很快遇到了3名队友被冻僵的尸体。 他们描述说,有一个人在临死的剧痛中几乎扯下了所有的衣服。泽旺、帕杰和多吉被留在了他们倒下的地方。5名登山者继续向山顶前进。他们在清晨7时40分到达了顶 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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