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是读出来的,传奇是感受到的,了解山岩戈巴原始部落的故事,一样如此。
说起戈巴原始部落,应该从一首《强盗歌》谈起,歌词大意为:天际亮起一颗星斗,外出抢劫正是好时候;渴望占领那个地方,再平平安安返回家乡。查了很多资料,好象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民族代代传诵强盗行径,山岩戈巴部落,你真的不同凡响。
据清史记载,1770年,这里发生了震惊朝野的抢劫大案,中央赐赠给达赖喇嘛的名贵礼品,竟然在这里被抢!有的专家说,山岩戈巴部落的强盗文化,是由于湍急的金沙江水与陡峻的横断山脉将这一带长久地与世隔绝,形成了封闭千年的习俗;有的专家说,山岩戈巴部落居住地方,极度贫瘠,不去抢劫根本没有办法活下来;有的专家说,这是原始父系氏族部落的特色,男人没有其他更好的方式证明自己的价值。这种强盗文化,一时半会是没有标准答案的,从客观规律来看,存在千年的事物,也有他合理的一面。
原始部落代代相传的契约,应该不属于法律范畴,说是教规也不合适,可戈巴部落的人都遵守得很好,就让我们来看几条戈巴原始部落的核心契约:男人不抢劫,只能守灶门;哪家人被杀不复仇,就砍哪家男人头。下面这个马丽华寻访的经典故事可以说明一切:
卓约赤列与本乡人一道在拉萨合伙做生意,因事结仇。对方提出回山岩再说,可以理解为决斗,或只是请乡人主持公道。卓约赤列按照传统心理惯性做出一个愚蠢的决定,按约定时间提前两天赶回山岩,埋伏在必经之路的山口。对方按时返回时在途中被击毙,同时遇难的还有两个四岁和八岁的男孩——此系山岩传统惯例,斩草要除根,防止男孩长大后复仇。血腥屠杀后,卓约赤列还在乡政府烹牛宰羊庆贺了一番,向乡干部声言:我的复仇行为与国家法律无关,我既不反政府,也不伤干部,但你们如果干预的话,休怪我不客气,云云。随后便带了三人携枪上山以抢劫为生。
此案令上下震动,公安部为此下发通缉令,公安部门曾组织过武装搜山,但高山深谷间不见踪影。后来,小分队得到情报,得知卓约赤列已窜回家中,便星夜赶来,包围了他家。开始只是政治攻势,卓约赤列拒不投降,并向干警拒捕,正在喊话的分队长当场倒下。
此时碉堡式的建筑发挥了一点作用,反击中三颗手榴弹也没把坚实的门炸开,只好动用了燃烧弹。卓约赤列至死不悟,他最后的呼喊表达了传统心理在现代社会中的茫然:你们与我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抓我?我不反政府,不反共产党……
以前,清朝廷曾几度用兵进剿,都未能成功,从此山岩部落野性难化的恶名便更加狼籍。清末宣统二年(1910年)10月,川滇边务大臣赵尔丰派傅嵩率兵五路,在德格土司的大力协助下,终于攻克了这一地区,使这个历史上长期独立的部落终于改土归流。新中国建立以后,随着民族政策的推行,还有不断的支援,山岩的一切就好了太多。
我们驾驶越野车从山岩回到盖玉时,已经是晚上6点多了,心里十分不塌实,准备下车去派出所咨询关于晚上持冲锋枪抢劫的问题,刚刚好帅气的杨所长就站在车旁,他笑眯眯的说根本没有这回事,一再说安全得很,我们心里还是没有底,就问所长晚上去不去白玉,旁边有个小伙子说他要去白玉,赶紧问所长:“他是公安吗”,所长说:“当然,他是森林公安”,我们立即说还考虑什么,赶快上车呀。5分钟以后,森林公安小岳就上了车,这家伙一坐下,车上所有人都同时问:“带家伙没有”,小岳自豪的拍拍便包:“带了”。过了半月,万宝路驾驶轿车去了,去盖玉途中遇上了几辆当地的越野车,其中有个小伙子告诉他:杨所长到白玉开会去了,昨天晚上盖玉发生了枪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