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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小平经历的两次天安门事件

级别: 侠客

【作者简介】朱长超,1944年生,1967年毕业于复旦大学化学系。1968年在上海无线电一厂工作,当过工人,搞过化学分析。1974年调往自然辩证法杂志工作。1978年调入上海社会科学院,1979年被录取为上海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方法论专业研究生,1982年毕业后一直该院信息研究所从事研究工作。1991年被评为副研究员,1993年被聘为中国管理科学院思维科学研究所教授,兼任上海思维研究所所长。

六四事件,是中国现代化过程中最大的惨剧,也是世界现代史上少见的惨案。这个事件的惨烈在于,几十万钢铁之师进攻手无寸铁的示威的学生,在小平同志“不惜一切代价”挺进天安门的命令下,使千百个学生市民惨死在枪口、惨死在坦克的履带下。这个事件,对中国历史和世界历史影响之大,随着历史的发展将日益显现。
      六四事件,对于中国发展的进程产生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它再一次将主张理性和平地处理六四事件的总书记赶下台,并且一直将他软禁了十六年,一直到他离开了人间,才不得不结束对总书记的软禁生涯,践踏党章,践踏国法,莫此为甚,在现代政治史上开创了一项新的吉尼斯记录。
      六四事件后,中国政治改革的进程完全终止了,它阻塞了政治改革的道路。它严重地恶化了中国社会的社会道德,腐败分子弹冠相庆,从此,中国官场的腐败如雨后春笋,如原上野草,陈希同,陈良宇,成克实,一群接着一群,一荐接着一荐,一代接着一代。大有燎原之势。
      六四事件后,有一次李鹏同志接见海外人士,对方问及为什么发生流血事件时,诚实的李鹏同志回答说,是因为中国没有准备橡皮子弹。这真是绝妙的回答,是世界新闻史上的一次最诚实、最富有智慧的回答。
      但是,又是什么原因造成如此伟大的中国“没有橡皮子弹”呢?李鹏总理没有说。也许是因为我们的橡胶不够,因此才没有生产橡皮子弹,才只好用真枪实弹!这得怪胶农不好,如果有了足够多的橡胶,我们就可以用橡胶子弹打学生,橡胶子弹打不死人,它只是与大学生们玩玩游戏,吓唬他们一下;但也许是我们生产这种子弹的技术不够,我们没有及时地掌握生产橡皮子弹的技术。如果这样,科学家和工程师就应该负起六四杀死无辜市民和学生的责任来。由于你们的研究不及时,制造橡皮子弹的技术未过关,才迫使小平同志用真的子弹代替橡皮子弹,才造成了学生和市民的真实的死亡,影响了党和政府的声誉和形象。宋代的理学家们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对于八九六四事件来说,学生死亡事小,党和政府的形象事大。
      然而,李鹏同志的回答似乎与小平同志的思想有距离。小平同志说,“我知道,这场风波是迟早要来的,现在来更好,因为我们这些老同志还在,”他还说,他们这些老人有经验,可以帮助处理学生们的事件。他是担心他们这些老同志死光了,风波又来了,那就麻烦了。
因此,六四的悲剧,不是如李鹏同志所说的是橡胶子弹来不及制造的问题,而是邓小平需要这样的事件来威摄中国人的问题,不是如李鹏所说的是不得已而为之,而是有意制造这样的事件,内心巴不得用流血手段镇压自由化分子,并且是有意用这种残忍的办法来威摄天下、维持稳定。
      正如一位老无产阶级革命家所说的,“杀他个二十万人,保它二十年太平。”“你有三百万学生,我有三百万军队。”小平同志的指导思想其实也是这样的。
      早在此次学潮之初,他老人家就说,“不怕流血”,用更直白的话来翻译,那就是要敢于流血,不怕屠杀。在六四屠杀之后,邓小平又一次说,不怕别人说三道四。可见,这次事件,是他一步一步制造酿成的。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他的历史责任是不可推卸的。
第一,这次事件的直接起因是邓小平对胡耀邦罢免不当。
      六四学潮的一个起因,是胡耀邦同志去世后人们对他的悼念。人们对他的悼念又是起因于他生前为人民所做的好事和老人政治对他的不当批判。悼念活动又遭到了邓小平的压制,压制引起了抗议活动。抗议一步步升级,最终引起了天安门事件。
      胡耀邦曾经是党的总书记,他发起了真理问题的大讨论,大刀阔斧在全国平反冤假错案,解放了几十年中产生的无数冤民,受到全党和全国人民由衷的尊敬。他对学生和知识界采取比较宽松的政策。他逐步进行政治改革的方针受到了全国人民的拥护。但是,不是中央委员的邓小平却嫌胡耀邦反自由化不力,认为胡应对一九八七年学潮负有责任。
      一九八七年,小平同志在自己的家里召开了决定党的最高领导下台的会议,支持一些不是中央委员的老顾问们批判和罢免总书记胡耀邦。这样做显然是不符合党章的,也不符合民意。
      在邓小平看来,他是第二代领导的头,他喜欢谁,就指定谁,不喜欢谁,就让谁下台。然而,中国共产党中央毕竟不是邓家。罢免总书记是党中央的事情,不是邓小平的家事,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哪有什么道理在你邓家的客厅里召开,不是中央政治局常委和委员的邓小平和薄一波们,有什么资格对总书记说三道四?有什么资格提出动议,参加意见?但是,在邓小平薄一波等老人们的压力下,胡耀邦黯然下台,二年后去世。全国人民自发地哀悼他,为他鸣不平,掀起了隆重的纪念活动,这正是民心党心的反映。
      本来,邓小平不是中央委员,无权干预党中央书记的人选,更无权让党的总书记下台,但是,邓小平自以为是太上皇,是第二代领导的头,这反映了他的独裁作风,违反了党心民心,当然地激起了人民的不满。
      六四事件开始起因于对胡耀邦的人民悼念,追根溯源,起因于邓小平的太上皇作风,起因于对胡耀邦总书记罢免的程序不当,处理不当。如果实行民主的程序和合法的更替,是不可能产生这样的事件的。
      第二,这次事件开始后,邓小平定性不当,激发了矛盾,扩大了事件
      一九八九年,胡耀邦去世后,学生们先是参加悼念,离开了平静的书桌,上街集会静坐,此时,只要疏导、对话,完全可以平和地解决。而集会静坐,是宪法赋予的权利,也是天赋的权利,是社会中的正常现象,没有必要看得那么严重。邓小平本来不是党和国家的领导人,只是军队的领导人,国家的事,由国家领导来管理;党的事,由党的领导来管理,年纪大了,而且没有党和国家的职务,你管好军队就是了。你却越俎代庖,在家里召开会议,定性学生的合法活动是动乱。动乱是大事,有秋后算账的危险。他在家里说的这一番激化矛盾的话被写成了社论,四二六社论一发表,成了学生的动员令,激发了更大的示威游行。游行的规模更大,人数更多,情绪也更加激昂。
      从客观的意义上说,本来,学潮已经快要熄火了,小平同志却拿起芭蕉扇搧了两下,一下把火搧旺了,变得难以控制。他实在是有责任的。
      第三,他拒绝赵紫阳提出的理性和对话基础上解决事件的正确方针,一意孤行,使事件不断恶化,学生和政府的情绪不断对立
      邓小平发表四二五讲话和四二六社论时,赵紫阳正在朝鲜访问。访问回来后,他认为解决学潮要在法制、理性、对话的基础上予以解决。而426社论不利于学潮的解决。在与费孝通等民主人士座谈会上,民主党派的一些人士也认为四二六社论定性不当,对解决学潮不利。
      座谈会后,赵紫阳对阎明复同志说,“《人民日报》四二六社论定性定错了,看来政治局常委的同志向小平汇报时,只是单方面反映了北京市委的看法,现在这个弯子很难转,关键在于如何说服小平同志,只要他说一句 ‘看来当时把问题看得重了些’,这样就可以在常委里统一思想,就可以在党内转弯子。”(张良编:《六四真相》赵要阎把他的这个想法告诉杨尚昆同志,希望尚昆同志最好和他一起去见邓小平同志。当晚,阎明复同志见过杨尚昆同志后告诉赵说,尚昆同志表示小平同志对动乱看法是经过反复考虑的,是不能改变的。这说明,邓小平认为学潮是动乱的想法是根深蒂固的,他也是刚愎自用的,即使错了,他也不会承认。就如他制造的56万右派分子的伟大实践直到他死也认为是正确的、必要的一样。
      五月十八日,赵紫阳给邓小平写信,继续要求改变四二六社论的定性。信中说,“学生答应停止绝食的最关键的要求,就是摘帽子,改变四二六社论的定性,承认他们的行动是爱国的运动。我反复考虑,觉得我们必须痛下决心作出这个让步。”为了能转这个弯子,他表示由自己来承担责任,要求向天下人说明,426社论虽然他当时在朝鲜访问,国内是传给他的,他是看过的,也是同意的。赵紫阳主动以国家社稷为念,主动要求承担责任,平息学生情绪,理性处理学潮,本来这是一个非常可行的方案。但是,这个方案仍然被邓小平拒绝了。这样,理性和平的解决学潮的路,再一次被邓小平堵塞了。
      第四,邓小平拒绝了赵紫阳总书记的正确意见,执意派军队进京,进行戒严,向六四事件的流血解决又逼近了一大步。
      六四事件的最大的悲剧是开了枪,死了人。并且造成了大规模的流血。而开枪杀人又与军队进城有关。本来,军队的责职是抵御外来的侵略,而不是用武力处理人民内部的矛盾,更不是用来对付手无寸铁的学生的。就是如后来成为国家主席的杨尚昆也一再声明,军队进城不是针对学生的,不是针对市民的,而是保护学生的。但是,派兵入城本身是不当的,军队入城就直接酿成了流血的可能。
      本来,天安门事件仍然有可能和平地解决。在决定是否派军队的党中央常委会上,赵紫阳和胡启立反对,李鹏、姚依林支持,乔石中立。结果是二比二。对于这样重大的问题,常委未能取得多数意见,应该由政治局讨论和全国人大常委会讨论决定。政治局委员17人,当时在京的政治局委员14人,外地3人。可以立即召开在京政治局委员决定党国大事。派专机接外地委员来京,也是可行的。由全国人大常委会讨论国是,更是题中之义。但是,最后由邓小平一个人决定,调动军队,入城戒严。枪再一次指挥了党,手握军权的邓小平,再一次决定了党和国家的命运。
      派军队到北京,是由邓小平一手作出的决定。一九八九年五月十六日,在邓家开了个常委会议。邓小平不是常委,连中委也不是,但是,他参加了在他家召开的中常委会议。杨尚昆也参加了。
      赵紫阳在汇报情况时,邓很不耐烦。最后,邓小平拍板说:“事态的发展更加证明426社论定性的正确。学潮所以一直不能平息,问题出在党内,出在赵的‘五四’亚银讲话上。现在不能再退了,否则不可收拾。决定调军队进京,实行戒严。”(以上引自赵紫阳回忆录)并且由邓指定由李鹏、杨尚昆、乔石组成三人小组,负责实施戒严事宜。
      在派军队戒严问题上,并不是没有不同的声音。但是,邓虽然不是中委,不是中常委,却是最高决策者,并且一意孤行,拒绝各种正确的声音。就在邓家召开的中常委上,赵紫阳提出,派军队可能会对国家和党造成严重的后果,请慎重讨论。
      邓小平表示,就这样决定了。赵紫阳表示,他作为总书记,组织执行这一决策很难得力。
      邓说,“如果这个决策错了,由大家共同负责。”
      可见,派军队进城决定,主要是由邓小平作出的,是在拒绝了赵紫阳等人再三反对的情况下作出的。这次会议之后,全国有许多老同志,向中央发信,表示反对军队进城,要求中央正确对待学生,采取协商对话的办法解决学潮。出于对党和国家负责的精神,也希望邓小平在历史最后的关头能幡然悔悟。五月十八日,赵紫阳摘录了部分信件给邓小平,希望他能认真考虑广大干部的意见,为事件的解决作再后的努力。信是这样的:
小平同志:
      现送上几位有影响的老同志的呼吁,望一阅。
      现在形势十分严重,最紧迫的事情是让学生停止绝食(这是最受群众同情的),避免死人。而学生答应停止绝食最关键的要求就是摘帽子,改变四二六社论的定性,承认他们的行动是爱国运动。
      我反复考虑,觉得我们必须痛下决心做出这个让步,只要我们主要领导人亲自到群众中去宣布承认这一点,群众的情绪就会大大缓解,其他问题才好解决。即使我们需要采取维护秩序的坚决措施,也必须先走出这一步然后才好行动。不然,在众多群众严重对立的情况下采取强硬行动,可能引起威胁党和国家命运的严重后果。      赵紫阳 五月十八日
      但邓未作答复,决心一意孤行。由此可见,邓小平对这个历史事件,是要负最主要的责任的。到了这一步,仍然存在通过人大进行解决的一丝希望。五月十九日,人大常委党组向中央政治局常委写报告请示,鉴于目前的严重局面,建议万里同志中止国外访问,立即回国。五月二十一日,胡启立问赵紫阳同志,对人大常委党组的报告如何答复。当时赵已“请假休息”,但仍然是党的总书记,他同意发电报,要万里同志提前回国,商量国是。
      五月二十一日上午,赵紫阳对阎明复同志说,学潮这样拖下去,旷日持久,结果难以预料,只有召开人大常委会来缓解。这也不失为最后的办法,也是赵紫阳为理性、平和地解决所作的最后一次努力。但是,仍然不被小平采纳,万里回国后,也被邓小平阻于上海。万里丧失了自由,只有表态支持邓小平的军管决定后,才获准回到北京。
           据说,全国人大是中国的最高权力机构,但是,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万里,是否来北京,怎样表态,都在邓小平的控制之下。这个最高权力机构的代表人民的权力,在小平同志面前,是多么地卑微啊!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多么地富有中国特色啊!中国人民幽默地说,人大代表们只是“啃啃鸡腿拍拍手”,说得是多么地逼真啊!
           第五,最后由邓小平下令,“不惜一切代价”在六四凌晨军队会师天安门。不惜一切代价的意思很明白:格杀无论
      最后的军队进逼天安门的命令是由邓小平和杨尚昆下的。
      赵紫阳拒绝军队入城。据有关报道,38军军长徐勤先接到带兵进城的时候,他询问军委有关部门,进军天安门的命令,是否有军委主席邓小平的签字,答复有邓的签字;又问,有没有中央军委常务副主席杨尚昆签字,答复有杨的签字;又问,有没有总书记和中央军委副主席赵紫阳的签字,答复说没有他的签字。后来徐勤先认为只有军委三位主席和副主席及党的总书记都签了字,他才能执行进军的命令。
      可见,进军令是邓小平和杨尚昆签发的。
      而所谓的不惜代价,就是可以开枪,可以扫射,可以射杀任何认为影响进军天安门的人们。甚至可以扫射住在自己的住宅里的人们,因为有不少人在家里被打死;甚至可以扫射抢救伤员的医务工作者,因为有不少医生在抢救中被打死。
      无论是悲剧还是惨剧,就是这样一步一步酿成的。小平同志在错误的路上一步一步地走向可悲的结果。中华许多优秀的儿女成了枪和坦克下的冤魂,中国现代化陷入了专制化的泥淖,邓小平则使自己成了历史的千古罪人。
      天安门事件中,还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是,天安门广场上的学生是不是反革命,他们的静坐是就是反革命暴乱。如果是反革命暴乱,那是暴力是否过份的问题,如果不是反革命暴乱,是人民行施宪法所赋予的权利,那就是对人民行施暴力的问题,那是违宪的行为。一个党的军委主席未经全国人大授权,有没有权力派兵实行戒严?这又是一个问题。后者暂且不说,先说天安门事件是不是反革命暴乱?
      第一,从北京全城参与的情况看,不可能是反革命暴乱。反革命部是一小撮。北京城里当时参加游行、支持学生的有数百万人。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反革命,更不可能有那么多人参加反革命暴乱。
      第二,从军民鱼水情看,也不是反革命暴乱。据报道,军队进城的时候,天气炎热,北京城里的男女老少一方面向部队同志说明真相,劝阻解放军不要入城,一面给他们送水送粮送毛巾,世界上那有这样的反革命,那有这样的暴徒?
      第三,从军队死亡情况看,也不像是反革命暴乱。
      据参加事件的军官吴仁华着文说,军警共有十五人死亡。其中三十八军炮兵部队有几个战士在翠微路不幸翻军,引起油箱爆炸,烈火夺去了六个战士的生命。这是戒严过程中的不幸事件。
      二十四集团军有一战士因心力衰竭而死亡,死亡时间为八九年七月四日,他是在六四事件中得病,一月后身亡。他的死,也与所谓的反革命暴乱无关。
      三十九军政治部少校宣传干事于景禄换了便装,进入天安门广场。他可能是想拍摄解放军进军天安门的全程录像。但是,子弹没有长眼睛,进军天安门部队战士射出的子弹打中了于景禄,他中弹身亡。他中弹后由群众抬着送到了医院,不治而亡。还有几位,也是在混乱中因各种原因死亡。
      吴仁华提出,事件中,有一支三百人的部队,被六万群众围在中间,群众把十一个受伤的有病的官兵送到医院急救。如果真是反革命暴乱,是不会如此关心部队官兵的身体健康的。而且如果真是反革命暴乱,这三百名官兵不可能毫发无伤。可见,天安门事件根本不存在反革命暴乱,邓小平实在是师出无名,开枪无名。
      后来,由小平同志指定的接班人也不得不考虑这样一个严肃的事实,不再像小平同志那样说天安门事件是反革命暴乱了。他俩都只是说,是六四风波了,既不称暴乱,又不称反革命,而只称风波。这又从另一个角度证明,“反革命暴乱”的罪名是根本莫须有的,对人民的屠杀是毫无理由的。
      历史是一面镜子。以铜为镜,可以整衣冠,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镜,可以知兴亡。让我们通过历史的比较,来看看历史人物处理类似事件的利弊得失和人品高低。
小平同志与毛泽东处理天安门事件相比,坚决镇压的态度远远超过毛泽东。
      邓小平经历过两次天安门事件,对这两次事件的态度迥然不同。对一九七六年的天安门事件,他是同情的,共鸣的,而对于一九八九年的天安门事件,则是仇恨的,坚决镇压的。这两次不同事件的镇压者,一个是毛泽东,一个是邓小平。邓小平的态度与毛泽东的态度相比,邓比毛更加残酷,更加无情。其镇压的力度和嗜血性,邓小平远远超过了毛泽东,更超过了中国历史上的冯玉璋、段琪瑞等北洋领袖。
      1976年清明,相当多的人集中在天安门广场,借悼念周恩来来表达对文革的不满,表达到四人帮和毛泽东本人的不满。毛泽东知道,天安门事件对周恩来的悼念,其矛头是对着他的。
      后来,悼念群众与当局发生冲突,发生了群众掀汽车等事件。毛泽东发了火,说,一是在北京,二是在天安门,三是烧了汽车,说这是反革命性质的。他下令驱散天安门广场上示威的群众。但是,当时没有发过一枪一弹,也没有调动过一辆坦克。不是毛主席调不动坦克,毛主席像邓小平一样,也是中央军委主席,他是有能力调动军队的,有能力比邓小平调动更多的军队,他没有调动,他不需要军队。在对外战争中,才需要动用军队呢。民众在天安门广场发点牢骚,是用不着荷枪实弹的军人来介入的。四五运动中,毛泽东压根儿没有想到要动用野战军。
      同样的天安门事件,邓小平的态度就严厉多了。开始只有少数学生游行,邓小平就勃然大怒,定性为动乱,大有秋后算账的架势。后来,学生不买他的账,他不仅派了几十万野战部队,而且下达了“不惜一切代价”挺进天安门广场的命令。结果,在“不惜一切代价”的号令下,坦克碾过了年轻的身躯,枪口扫射了学生、居民、救援者甚至医务工作者。
      小平曾经有句名言,“不怕流血”,这句话,可以看作是屠杀的潜台词。结果,血真的流了,不是一滴两滴的流血,而是血染大地,89 年的春夏之间,春城无处不飞花,京城无处不流血。小平同志在向他选中的第四代领导人谈话的时候,自称自己是很“冒失的”,他说自己“冒失地”到法国去,“ 冒失地”在百色发动起义,“冒失地”挺进大别山,这次又“冒失地”下令军队进北京,下令挺进天安门。在不怕青年学生流血,不怕天下人说话,不怕历史公正的审判这一点上,邓小平超过了毛泽东,毛泽东相形见绌了。
      为什么两个类似的事件,邓小平的态度如此不同呢?
      这是因为,四五事件,学生们借悼念周恩来来表达对反击右倾翻案风和批邓运动的不满,天安门事件对他有同情的一面,他处境不良,有学生同情他,对他是有利的。
      一九八九年的天安门事件,他取代了毛泽东的地位。学生对他恋栈专权是有批评的,他不面壁思过,反而认为矛头是对准他的。当听到陈希同政治局委员向他报告学生游行有批评他的口号时,他就勃然变色。他老人家的权威是绝对不能挑战的。因此,他对后一个天安门事件,采取的是坚决镇压的方针。
      同是镇压,毛泽东调动的是民兵,邓小平调动的野战部队;毛泽东调动的只有千百人,邓小平调动了几十万大军;毛泽东使用的是木棍,邓小平使用的是机枪和坦克。
      两相比较,毛泽东还是土八路,出手留有余地,邓小平则现代化了,准备大规模杀戮。结果也大不相同,毛泽东镇压四五事件,没有死人,只有伤者;邓小平处理64事件,被枪杀者、坦克碾过者,官方至今讳莫如深,但通过海外报导及各种信息的综合分析,至少有千百人之多。
      与华国锋处理天安门事件相比,小平同志是一意孤行,刚愎自用,不知悔改。
一九七六年处理四人帮事件后,华国锋面临着处理四五事件的紧迫任务。当年,毛泽东对四五天安门事件定性的时候,定的是反革命事件,但华国锋顺应了民意,给四五事件平了反,因四五事件关押的人全部获释,定罪的全部平反。
      华国锋作为一个党和国家的领袖,表现了一种敢于负责、实事求是的精神,一种敢于自我批评的精神,一种对国家对人民负责的精神。不仅是因为粉碎四人帮,他开启了中国历史的新的一页,而且是敢于否定毛主席当年的结论,给全国人民心心牵挂的天安门事件平了反。当然,这个事件的平反,是许多领导和群众共同努力的结果,但作为中国最高领导人的华国锋支持平反,这是非常不容易的。
      小平同志对于他所亲自镇压的天安门事件,坚持不认错,不平反,并且,他进行了前所未有的大清洗,大镇压。他将赵紫阳的秘书鲍彤判刑七年,对党的总书记赵紫阳非法关押了多年,并且由他的革命事业的接班人们一直将赵紫阳关押到死。
       当年,毛泽东对于与他一起在战场上你死我活地搏斗的国民党死犯,可以进行特赦,而邓小平则把全党选举产生的党的总书记长期关押。在六四流血事件后,全国更是掀起了清查、通缉、审判、枪毙的高潮,一时白色恐怖笼罩全国,参加学潮的许多学生职工,有的不能毕业,有的找不到工作。邓小平坚持的连百分之一的宽容也不给的指示得到了充分的落实。
    需要说明的是,对于第一次天安门事件(四五事件)的发生,他是高兴的。对于这次事件的平反,他是支持的。一九七六年的四五事件和一九八九年的六四事件,有诸多相似之处,都是为了悼念一个领袖,都是在天安门,都是学生和市民进行和平的集会。然而,对于前者,邓认为是革命的,后者则是反革命的,不仅是反革命的,还是暴乱性质的。小平同志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
      一九七一年林彪事件后,他写信给毛泽东,批判刘少奇,批判林彪,而且信誓旦旦,保证“永不翻案”。但正如毛泽东指出的,“说是永不翻案,靠不住啊!”华国锋粉碎四人邦后,邓小平通过汪东兴写信给华国锋,称他为“英明领袖华主席”。
      一九七六年十月十日,邓小平经由汪东兴转给华国锋一封信。信上说,“不仅在政治上、思想上华国锋同志是最适合的毛主席的接班人,就年龄来说,可以使无产阶级领导的稳定性至少可以保证十五年或二十年之久,这对全党全军全国人民来说是何等重要啊!怎不令人欢欣鼓舞呢?”
      一旦他掌了权,地位稳固后,他却宣称,华国锋这个人很坏,坚持将他赶下台。华国锋在小平同志的眼中,一会儿是英明领袖,一会儿是个很坏的人。他实在是个善变的机会主义者。中国古代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因此,也可以说,他是一位俊杰。
      不过,对于他做的事情,他总是一意孤行,从不认错。他领导的反右运动明明错了,他硬顶着说是必要的,正确的。有三个党员发起召开反右运动三十周年大会,被他下令开除出党。对于六四事件,他也冒着天下之大不讳,说什么不怕天下人反对,坚持镇压是对的,并且无法无天地将党的总书记隔离到去世。邓小平直到他死,他一直坚持着他的反右伟绩,坚持着他指挥的天安门事件的正确和必要。与华国锋相比,邓小平是多么地刚愎自用、多么地独断专横、多么地残酷无情啊!
      与国家主席杨尚昆相比,邓坚持六四是反革命暴乱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杨则在暮年认识到六四事件是党历史上最不光彩的事件,主张及早平反。
      杨尚昆在六四事件的处理中,开始的立场是在理性处理和暴力处理之间摆动,对赵紫阳从朝鲜回来后在纪念五四的会议上、在亚行会议上提出的理性处理学潮的方针是同意的,支持的。最后,当邓小平断然决定军管时,他倒向了军权在握的邓的一边。并且充当了邓的镇压方针的实际操作者。对于六四事件的流血处理,杨尚昆是有历史责任的。但是,他一开始就与邓的暴力镇压的出发点有所不同,后来也有所返悔。
      六四事件后,邓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对权势渐大的杨家采取了果断措施,剥夺了杨家相当一部分权力。这里面的因素也许很复杂,他可能不希望杨家在军队中有太大的权力,过大的权力会挑战他对军队的控制权;可能担心自己死后杨家过大的军权不利于树立党中央的权威。他自己多次演出过枪指挥党的剧本,深知有枪就有草头王的道理,对于军权强大的杨家不得不有所提防,于是及早采取削藩措施,以免尾大不掉。
      但是,对杨家的薄情,也不排除将杨家作为六四镇压事件的替罪羊和出气洞的心理动机。这与武则天重用酷吏来俊臣又把来俊臣作为替罪羊是一样的。
      他知道,六四不得人心,这从他对曾庆红和胡锦涛的政治交代中可以看出。而倒杨多少可以暗示杨对六四流血事件负有责任,也多少让六四运动的受害一方出一点怨气。
      杨尚昆对六四事件看法的转变的动因,一方面,对六四的处理,杨一开始就与邓有所不同,另一方面,杨家明显地成了邓小平的工具,工具用好后就被邓掷到了一边。杨对此是心知肚明,他的境遇也促使他反思六四,因此,杨尚昆在晚年,对六四的流血处理方式是批评的。他否定了他自己的立场,也否定了邓小平的处理方式。他在遗言中曾经说到,六四事件是党的历史上最不光彩的事件,这个事件必须早日平反。
      他曾说,他年纪大了,可能看不见平反了,但是,他相信将来此案一定会是平反的。不管杨当初有多少过失,至少他最后认识到了当初暴力处理的失当,站到了历史的正确的一方。而邓小平则直到他死亡,一直坚持对六四的人和事,百分之一的宽容也不给。对于当年曾经充当过得力的助手的赵紫阳,他始终采取软禁措施,就如慈禧太后一直将光绪软禁在赢台一样。
    
级别: 侠客
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12-09-29
      与冯国璋相比,小平同志镇压市民和学生的残忍性远远超过了北洋政府总统冯国璋。
      五四事件与六四事件有点相似,处理五四事件的是北洋政府总统冯国璋。处理六四事件的是中央军委主席邓小平。两相比较,邓小平与冯玉璋的处理方式大不一样。
    
五四事件运动时,北京的学生火烧了赵家楼,痛打了曹外长。从法制的角度讲,学生中有些人独犯了民国的法律。五四运动发生后,北大没有读过大学的哲学教授梁漱溟就提出,火烧民宅,殴打政府官员,这是触犯法律的犯法行为。国家不能容忍某些人在革命的口号下违反法律,损害他人和国家的利益。他主张对犯法者惩治。但是,当时的民国总统冯国璋,这个军人出身的总统,竟没有对学生采取镇压措施。他没有因此将五四学生运动说成是动乱,没有说成是暴乱,更没有说成是反革命暴乱。
      事件后,他派北京市长等人接见学生,劝说他们回校,但是没有奏效。最后冯国璋亲自会见了13个学生代表,并向学生承诺,政府不会做出违背中国利益的事情。他采用的是与学生对话的办法。虽然,当时中国还没有人权、对话这样的概念,而且冯国璋是个粗人,他居然没有像八九年中国官员那样竭力回避对话,更不像邓小平躲在背后策划派军队戒严。他还下令,释放示威过程中与军警发生冲突而逮捕的学生。现场一共扣留了三十二个学生,经陈独秀,蔡元培等呼吁营救,第二天,这些学生全部平安回校,蔡元培率北大师长在门口列队迎接。冯玉璋更没有秋后算帐,冯国璋没有在五四运动后在全国开展大清查,也没有发表“百分之一的宽容也不能有”的重要演讲,没有下令将参加运动的学生、市民、工人进行开除,判刑,行政处分等惩罚。
      与邓小平相比,北洋军出身的冯大总统是多么地温和、多么地慈爱啊!是他没有军队吗?不是;他知道,国家外患内忧,青年的本意是爱国的,国家沉疴多年,积贫积弱,再也不能自我残杀、自我摧残了。
      与北洋政府总理段琪瑞相比,邓小平对青年生命的看得轻如鸿毛
      一九二六年三月二十六日发生的北京女师大事件,与一九八九年的六四事件也很相似。但处理这两个事件的领导人的态度也大相径庭。学生生命的份量,在这两个领导人身上,简单有天壤之别。
      这一天,北京女师大等院校的学生在总理府前集会游行,起因似乎是为山东青岛问题,总理府卫队擅自开了枪,死伤多人。鲁迅的学生刘和珍、程德群等数十人中弹死亡。事件发生后,北洋政府的国会支持学生,反对对学生开枪;检察院主持正义,认定游行是学生的权利,开枪是错误的;全国的报纸也大都批评政府。
      总理段琪瑞的态度如何呢?他来到死难者中,对着死难学生长跪不起,向天下人谢罪。虽然不是他下令开的枪,但作为一国总理,他承担了责任,并且真诚地有负罪感。
      段琪瑞颁布文件申明:“伏念青年学子热心爱国,血气方刚,陡起填膺之愤,意气所激,遂尔直前。揆其情迹,实有可原,特颁明令,优加慰恤。”他让人立即调查死难者的名字,给予优抚。他还在悼念三一八惨案死难同胞大会上,当众长跪不起,并立誓终身食素以赎罪。这个誓言一直坚持到他病危,虽然医生一再劝他改变饮食,增加营养,他大辈子“不动摇”,直到临终。
      他下令建立学生纪念碑,表示牢记历史教训;他抚恤死难者家属,并告罪天下,从此终生吃素。他还解散了那一届政府,表示了对人民和历史是有担当的。直到临终,段琪瑞还谈到那次流血事件。虽然不是他的责任,但是段琪瑞还是承担了历史的责任。段琪瑞对事件的处理是人道的,他领导的政府对这个事件的发生是敢于承担责任的。对于这个事件的处理,他比立志要解放全人类的邓小平同志要崇高得多,负责得多,也人道得多。
      小平同志则不同。他声明,他不怕流血;他下令,野战军入城;他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挺进天安门。他到死,没有表示过一丝一毫的悔意。正如他将百万人打成右派,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意一样。与段琪瑞不同,事件之后,他通缉运动的领导人,全国审判、关押、枪杀、行政处分了一大批人,一时间,全国一片白色恐怖。并且论功行赏,在“不惜一切代价”进军天安门过程中表现积极的人,一个个弹冠相庆,一个升了官。
      两相比较可以看出,段琪瑞是痛惜青年的生命的,而邓小平漠视生命,不怕流血。女师大事件后,段琪瑞长跪不起,终生吃素,临终时还念念不忘。为了承担责任,他辞去总理,解散政府,他对事件是负责的,对国家是负责的,对生命是敬畏的。小平同志则不同,六四事件后,他接见进军天安门事件有功人员,大家饮酒庆功,按功论赏,一片欢欣气象。他还发表重要谈话,表示百分之一的宽容也不给。
      段琪瑞这样的北洋总理,在对学生的残酷无情方面,怎么能与邓小平这样的军委主席比拟于万一呢?一万个段琪瑞,也不及一个不怕流血的邓小平啊。
      从镇压的血腥性来说,邓小平超过了沙皇。
      邓小平镇压六四运动的残酷性,不仅表现于屠杀现场,而且表现于事后的残酷镇压。这方面,他远远超过了俄国沙皇对十二月党人的运动。应该说,十二月党人这些俄国青年知识分子发起了要求俄国进行政治改革的运动,与北京六四运动不一样,改革现状的愿望要强烈得多。六四运动没有政权欲望,只有学生对国家反对腐败的诉求,只有国民对中国政治清明的良好愿望。中国的学生们只是跪着要求党和国家领导人与学生代表进行对话。十二月党人则要求沙皇改变农民政策,具有强烈的反对沙皇政策的色彩。即使是这样,沙皇也只是进行了非常有限的镇压。一八二五年七月十二日,沙皇下令,将彼斯特尔、雷列耶夫、谢尔盖•穆拉维约夫、别斯土舍夫和卡霍夫斯基五人在彼得堡被处以绞刑。121名起义者被流放到西伯利亚。
      邓小平的处理则要残忍百倍。他将没有任何罪责的总书记罢免,并将他软禁到死;他将同情六四运动的中央委员鲍彤逮捕,当有关方面调查后认为鲍不存在逮捕的理由时,邓勃然大怒,将报告掷在地上,他认为不需要任何理由。结果,强行判了鲍同七年徒刑。
      邓又在全国发起了残酷的镇压运动,电视里每天播送着通缉全国的几十个学生领袖和知名人士。被判死刑、有期徒刑的人数相当不少。单是大连一个目击者只是讲述了学生死伤现场情况,就被以造谣罪判刑二十年。邓小平还在全国发起了严厉的清查运动。许多人受到各种方式的处分,例如,行政处分。相当多的人因为参加或者同情六四运动,在毕业,工作,职称,住房等方面加以压制和刁难。
      中国当局不公布六四后清查的“成果”,被清查的人数其数相当可观。因为只是笔者小小的一个单位,因六四而被清查的人数甚多,只有文革才可与之相比,处理人数之多,文革也未必超过它。当时,凡在运动中签过名的,参加过游行的,说过同情学生的话的,都要一一说清楚。清查中,有的机构解散(世界经济导报),有的人员坐了牢,有的人员被开除,为数不少的人受到行政记大过之类各种不同的处分,更多的人作了检查。
      笔者只是在听到六四流血后写了“哭爱国同胞血流大地,恨专制暴君无法无天”的对联,就被行政记大过处分。并受到种种由此而起的附加处分。相比而言,沙皇没有将镇压扩大化,更没有进行全国性的大清查。与沙皇相比,在对待批评者的镇压的广度和力度上,小平同志比沙皇走得更远。他实在是比沙皇更大的沙皇。
      镇压的残忍和规模,远远超过了蒋介石。
      邓小平对待学生和民众的态度,与被共产党称为独夫民贼的蒋介石相比,又是如何呢?
蒋介石统治大陆的二十二年中,也处理过学生运动。比较大的事件有抗战前夕发生的北京的一二九运动,有抗战胜利后中共领导的反饥饿反内战运动。这两次运动中,都有大批学生参加。而且,在国民党看来,背后都是由共产党领导的。但是,蒋介石在处理这些运动中,没有下令开过一次枪,没有发射过一粒子弹,没有一个人死亡。
以一二九运动为例,当时北平学生数千人在北京集会游行,国民党政府没有人下令开枪镇压,更没有实行戒严军管,没有开进坦克,没有动刀动枪。只是用高压水枪向学生喷射。这也是不好的。冲突中,有二三十名学生被捕,不久就被释放。有一些学生受伤。一二九运动后,北平学生南下,上海学生也到南京声援,也没有发生流血事件。更没有发起全国性的大逮捕、大清查运动。在镇压学生和民众的残忍性、规模上,小平同志远远超过蒋介石。蒋介石远远地落在了小平同志的后面。
      六四事件中的邓小平,也超过了反右时代的自己,超过了1975年时下令向沙甸村开炮的自己,邓小平自己也是不断发展的。发展是硬道理,这个道理,对于邓小平自己,似乎也很适用。他先是用右派分子帽子店镇压右派分子,再是运用大炮炮轰沙甸村镇压回民,将好端端的回民村庄用大炮夷平。最后,在北京下令用坦克的履带和机枪向学生开火。他一路走来,由小到大,由低级到高级,实现了一次又一次的飞跃,他一次又一次地超越自己,镇压起来,一次比一次更辣手。六四事件,终于达到了他对待民众残忍水平的最高峰。
          六四事件,坦克隆隆,枪声阵阵,血染大地,古城惊魂。公主坟前,枪弹密密如焰火;木犀地畔,血痕滩滩如春花。即使是解放战争,国共双方,陈兵百万,也未有如此之流血。
五四运动时,北京青年上街,没有流过一滴血;
      一二九运动,有催泪瓦斯,有冷水笼头,但是,没有动刀枪。一九二六年女师大事件,流了血,但未有如此之流血,而且没有坦克,没有机枪。
      一九七六年的四五事件,流了血,但是,没有用枪,只用棍子,只有受伤,没有死人。这些事件,与小平同志指挥的六四事件相比,都是小巫见大巫。
      六四事件,不一定是后无来者,至少是前无古人。苏东坡曾经称颂年轻有为的周公瑾,“羽扇纶巾,谈笑间,狂虏灰飞烟灭。”小平同志也是大手笔,弹指间,三任党的领导,无论是主席还是总书记,被他轻松地赶下台;谈笑间,他自如地调动了几十万军队会师天安门;谈笑间,指挥天安门战役取得了伟大胜利。
学生们这些秀才娃娃,在小平同志亲自指挥的铁军面前,血流满地,死伤累累。可惜,小平同志的这一笔惊天地而泣鬼神的旷世奇功,至今还没有被中国那些善于写伟人颂的时髦诗人用浓笔重墨形之于文字。这实在是太可惜了。有一个著名的诗人写过邓小平,似乎也没有用大手笔歌颂邓小平在六四事件中的丰功伟绩,这实在是抹杀了小平同志一生所做的一件伟大的业绩了。
      这一丰功传绩也被他亲自挑选的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淡化了。本来,小平同志称六四事件是反革命暴乱,自己是平暴的当代英雄。是他在危难之中,挽救了党。但是,他的接班人却淡淡地说,六四是一场风波。风波是个什么东东呢?风波在鲁迅先生的笔下,只是七斤摇船进城,被城里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剪去了那根他看得重如泰山的辫子。剪掉一根辫子又不痛,又不痒。风波在小说家眼中,只是丈夫收到一个暧昧的手机,妻子与他闹了点别扭,撅起了小嘴。将伟大的六四事件,说成如七斤剪辫子、夫妻间误会那样的“风波”。这实在是对小平平暴这样的伟大历史功绩淡化了。小平同志如果地下有知,他会拍案而起,说不定又会想到罢某个人的官了。
      风波论似乎有了点人情味,但是,却陷入了逻辑的两难境地。
      第一,如果这只是一场小风波,那么,你就是否定了邓小平生前对六四所下的政治结论。他明明说是反革命暴乱,你却说成是风波。他明明是要百分之一的宽容也不允许,你却大事化小,风波论岂不将当年的暴乱分子说成是七斤式的人物而已。这是小平同志不能允许的,当年他对胡耀邦不反自由化也不能允许呢。他能允许你将反革命暴乱说成是风波吗?而风波论者都是小平选中的接班人,这怎么对得起他的指定之恩?
      第二,风波论也对不起那些共和国卫士,对不起那些镇压六四的有功升官之臣。他们当年“平暴”立了大功,二十年来,别的英雄模范总要反复表扬,反复出镜。共和国卫士则一直藏在幕后。如今,你说成了风波,共和国卫士的称号能否成立都有了问题。鸡窝里飞不出金凤凰,小风波里难出大英雄。风波里怎么涌现共和国卫士呢?镇压学生后有一批人升了官,原来是平暴有功升了官,如今说成了风波,能说他们是因为平定风波而升了官,风波论使他们功不着,理不直,至少是委屈了六四有功之臣。我想,李鹏和陈希同心里就不痛快。
第三,既然只是风波,你就要给“风波”中的殉难者、坐牢者、受惩罚者有个说法。六四事件既然只是风波,风波的参加者怎么就成了罪犯了呢?怎么就可以轻易剥夺他们的生命权呢?怎么可以用坦克碾过他们的身体呢?怎么可以向着他们开枪了呢?如果是风波,该平反的要平反,该昭雪的要昭雪。不能一边说是风波,一边又将风波中的死难者说成是暴徒,或者一边说是风波,一边又当作暴徒来处理。这样做,你怎么自圆其说呢?
级别: 新手上路
只看该作者 板凳  发表于: 2012-10-06
圣人真不是吹出来的。
2000年以后还活在人们心中,那才算圣人。
级别: 侠客
只看该作者 地板  发表于: 2013-07-02
一可曰“夺旗帜”。长期“左”的影响,使我们在许多领域里面动辄问“姓社姓资”,把不少原本属于全人类文明共同成果的东西看作资本主义特有的,结果是,这些东西没有销声匿迹,照样发挥着影响,而我们自己则在这些问题上实际上失去了话语权。因此,夺回这些旗帜,为我所用,成为推动改革开放特别重要的一招。邓小平抓住思想解放这个关键,一个“猫论”,一句“摸着石头过河”,一招“把毛泽东思想和毛泽东晚年错误区分开来”,把大量过去失去的话语权统统收入囊中,一下子扭转了局面。在回答西方记者“你是否认为资本主义并不都是坏的”的提问时,他不但给予了肯定回答,而且突出强调,“一些东西并不能说是资本主义的”,体现了超越意识形态的眼光和境界。

二可曰“涂颜色”。有些成果,西方国家可以用,社会主义国家同样可以用。但从历史渊源讲,这些成果确实又是人家发明的,不可避免地带有人家的色彩。怎么办?邓小平的做法是:加上“社会主义”,就可以为我所用;加上“中国特色”,就把特殊性和一般性结合起来了。例如,资本主义国家的民主比我们搞得早。现在,我们也搞民主,西方人难免会用自己的民主观对我们指指点点。面对这种情况,邓小平没有选择放弃民主,而是强调,我们搞的是社会主义民主,在高举民主旗帜的同时,也拒绝了西方人在这个问题上对我们施加的压力。同样,一个“中国特色”的概念,既回击了僵化保守力量对改革开放路线的质疑,又断了西方别有用心的势力催促中国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念想。

三可曰“算明账”。对于好的东西,该承认就承认下来,不含糊,不藏着掖着、吞吞吐吐,但心中有数,不被人牵着鼻子走。在这方面,邓小平对普选的态度是最典型的。一说民主,西方人就拿出普选来作为衡量标准。对于这样一个大家普遍认同的概念,邓小平首先予以认可。但是,认可了,并不等于我们就得照搬。邓小平自有解读:50年以后,我们可以实行普选,但现在的条件不成熟——三言两语,把底线交代得一清二楚。在香港回归问题上,邓小平则体现了另一种成竹在胸:既然香港在现有制度下保持繁荣,回归后可以继续实行它的那一套。香港无需因为回归就必须实行社会主义制度,内地更无需因为香港是资本主义制度便要改掉自己。一国两制,各得其所。在当时普遍存在社会主义资本主义水火不容的观念的背景下,邓小平言简意赅地把这笔账算得明明白白。

四可曰“不争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前所未有的事业,不可能有现成的答案,只能靠摸索前进。在这个问题上,邓小平的态度毫不含糊:大胆试,大胆闯,对与错,是与非,在探索中才能见分晓,错了改过来就是。不能因为错误难免,就缩手缩脚,不敢大胆前进。如果前怕狼后怕虎,就走不了路。对有些一时无法说清楚的问题,可以先搁置起来,不搞无谓的意识形态论争。邓小平不止一次地讲到“不搞争论是我的一个发明”,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一发明的钟爱。在他看来,无谓的意识形态争论只能使得问题复杂化,而且白白耗费了大量时间,丢失机遇。也正基于此,说到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中苏意识形态论争,邓小平不无惋惜地评价:“回过头来看,双方都讲了许多空话。”
级别: 侠客
只看该作者 4楼 发表于: 2013-07-30

邓小平在文革期间的三份检讨
邓小平在文革初期被批评,他立刻检讨,事实上是同刘少奇划清界限,这就是当时已流传在外的邓小平在中央工作会议的检讨。之后,邓在下台后又于一九六八年写了《我的自白》,保证“永不翻案”,为以后的复出铺下后路。在林彪事件后,邓了解到毛有意解放老干部,又写信给毛,终于在一九七四年,由毛推荐复出。毛泽东在后来批邓时说:“他说永不翻案,我看靠不住啊”。

级别: 侠客
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13-07-30
在中共中央工作会议上的检讨
邓小平
(一九六六年十月二十三日)
我完全拥护主席和林彪同志在会议中间所作的指示,完全赞成陈伯达同志十月十六日的讲话。
这次会议深入的检查全党在文化革命运动中的方针和政策,以便于进一步肃清以刘少奇同志和我为代表的资产阶级阶级错误路线的影响,更好地贯彻执行八届十一中全会《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贯彻执行毛主席亲自制订和领导的代表无产阶级的文化大革命的正确路线,是十分重要的。
现在可以更清楚的看出,在这场伟大的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运动中,同过去所有重要阶段的革命运动一样,始终贯彻着两个阶级和两条路线的尖锐斗争,即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正确路线和代表资产阶级的反动的错误路线的斗争。而在这场文化大革命中,代表资产阶级反动错误路线的,在中央领导同志中,在全党范围内,就是少奇同志和我两人。为了贯彻十一中全会的决议和毛主席的正确路线,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就必须彻底批判我们两人所犯的错误,肃清以我们两人为代表的错误路线的影响。因为我们两人不但对十一中全会以前一段负有完全的责任,而且对十一中全会以後各地各部门由于我们所代表的错误路线的影响,也负有直接的责任。
在十一中全会中,毛主席的一张大字报,就是炮轰刘少奇同志和我两人的司令部。毛主席在这张大字报中,一针见血的指出我们所犯的错误的性质是“站在反动的资产阶级立场上,实行资产阶级专政,将无产阶级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打下去,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围剿革命派,压制不同意见,实行白色恐怖,自以为得意,长资产阶级的威风,灭无产阶级的志气,又何其毒也!”毛主席这一炮打得很准,打中了我的要害,在五十多天错误中,由于派工作组的结果,实际上起到了压制左派、打击左派,压制不同意见,扼杀了刚刚起来的,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的群众运动,把运动搞得冷冷清清,普遍地发生学生斗学生,群众斗群众的现象,把运动引导到了邪路上去。这种群众对立的状况,主要是派工作组的结果,而在工作组撤离之后,还难于扭转,特别是在十一中全会之后,我们所犯的错误,仍然在全国范围内继续产生很坏的影响,可见其后果之严重。这说明,我们所犯的不是什么简单的错误,而是方向的错误、路线的错误。
当时的情况是,在北京大中学校革命师生员工普遍起来之后,直接目标对准资产阶级当权派,许多学校党委和领导人压制革命群众,被批判被推翻,当时我们把派工作组当作万应灵药,对大中学校普遍派,有的学校的工作队人数很多,而工作组一去就取得了党和行政的领导地位,加之又普遍用农村或工厂四清运动中曾经主席批判过的方法工作,有的甚至用错误的旧思想方法去工作,实际上是让工作组去控制群众运动,把群众当做阿斗,把工作组当做诸葛亮,结果扼杀了已经起来的轰轰烈烈的群众运动、普遍地发生打击左派、学生斗学生,反而放松了甚至放弃了一斗二批三改的文化大革命的主要任务。特别严重的是,六月中旬,上述的严重现象已经明显的表现出来,理应及时得到纠正。当时中央会议上就有陈伯达等同志正确地分析了运动的情况,反复提出了撤消工作组、由群众自己干革命的主张,可是我们顽固的拒绝了这个指导运动的大方向的正确的主张,一再坚持保留工作组,延续了五十多天,结果发展成为路线错误。由于我们犯了路线错误,使许多工作组同志遭到了很大的困难,跟着犯了一些缺点和错误。因此,必须讲清楚,工作组的绝大多数是好同志,在这段工作中所犯的错误,除了个别人外,主要责任不应由他们来负担,而应由我和刘少奇同志来负担。不少工作组同志感到委屈,也有不少同志受了委屈,特别是由于我们错误的影响,使一些部门一些地方的同志犯了程度不同的错误,对此,我感到非常抱愧。
由于派工作组,还在学生群众中产生了对工作组态度上的严重对立,不少师生员工拥护工作组,或者又拥护有批评工作组,有的甚至在我们的错误思想指导下,提出了“反对工作组就是反对党中央、反对毛主席”的极其错误的口号。但是,这些师生员工绝大多数是革命的,积极拥护和参加文化大革命的,不能责怪他们,不能说他们是保皇派。名符其实的保皇派,主要是我和少奇同志。
在北京两个多月运动中,中央常委经常在京主持工作的主要是少奇同志和我两人,当时毛主席不在北京。派工作组之后,不久就出了压制打击左派,群众斗群众,群众反对工作组的情况,前面提到,六月中旬在中央同志中,以陈伯达同志为代表,就提出了撤销工作组的正确意见,但是我们听不进,而对另一方面适合自己主观需要的错误情况和错误主张,却又很听得进,积极支持。陈伯达等同志的正确意见是从群众中来的,是符合毛主席的群众路线的,是紧跟主席思想、抓住运动主流的,而我们却脱离主席思想,对运动的主流认识错误,完全是违反毛主席的群众路线的,完全是主观主义,官僚主义的。特别严重的是,对于运动中的重要情况,对于指导运动的不同意见,没有及时向毛主席报告,取得指示,以致这个错误延续了五十多天,发展成为路线错误,给运动造成了严重的损害。
可以肯定地说,如果当时我们虚心一些,善于听取不同意见,特别是向主席随时提出报告和请示,是一定会得到主席的指示和帮助的,是可以使错误得到及时纠正的,因为主席早就有少派或不派工作队的意见。我们对这个指示没有体会,而且违背了主席的指示,反其道而行之,当然只会犯严重错误而不能自拔。
我在这次文化大革命中,犯了方向、路线的错误,当然不只是派工作组的问题,派工作组不过是错误的一种表现方式。我所犯错误的实质是,在群众路线问题上,不是站在信任群众、支持群众革命的一边,而是站在反对群众革命的一边;在阶级斗争问题上,不是站在革命的无产阶级一边。总之,这一条严重的错误路线是完全违背毛泽东同志的指导方针的。
无产阶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亲自提出、亲自领导的。正如十一中全会指出的,这“是一场触及人们灵魂的大革命,是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发展的一个更深入、更广阔的新阶段。”这场伟大革命的目的,不但在于大中学校实现一斗二批三改的任务,他的更深远的意义还在于“迎头痛击资产阶级在意识形态领域里的一切挑战,用无产阶级自己的新思想、新文化、新风俗、新习惯,来改变整个社会的精神面貌。”“批判资产阶级和剥削阶级的意识形态,改革教育,改革文艺,改革一切不适应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上层建筑,以利于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制度。”
这是一个兴无灭资,保证我国永不变色、避免修正主义、资本主义复辟危险的伟大革命运动。这是世界无产阶级革命的伟大壮举。这样伟大的革命运动,如果不是按照毛主席的教导,不是“敢”字当头,而是“怕”字当头,不是无限信任群众,充分发动群众,依靠最广大的革命师生员工、革命工农群众、革命干部来自己动手地进行这场革命,让群众在大风大浪中教育自己、解放自己,是不可能达到目的的。破四旧、立四新的伟大任务,只有依靠他们的革命热情和智慧才能实现,因为只有他们熟悉情况,具有这种才智和本领,而我们这种人,是既不了解情况,也没有这种本领的。本来,北京大中学校运动起来之後,形势极好,群众普遍运动起来,冲击着一切牛鬼蛇神,冲击着党内的资产阶级当权派,聂元梓等七同志的一张大字报,起了北京巴黎公社的伟大的号召作用。当时看起来有些“乱”,这是造牛鬼蛇神反的“乱”,是好得很的“乱”。而我们呢,把这种好的很,看成是糟得很,被所谓“乱”吓昏了,怕字当头,乱下药方,急于让工作组去控制运动,名为加强领导,实际起了扼杀运动的破坏作用,其结果是把轰轰烈烈的运动变得冷冷清清,群众斗群众,打击了左派,牛鬼蛇神暗自高兴。毛主席说这是实行白色恐怖,是长资产阶级志气,灭无产阶级的威风,是一点也不冤枉的。现在看得很清楚,我们所犯的错误,一经主席和中央纠正,就出现了非常广泛的大规模的群众运动,出现了红卫兵这样旗帜鲜明的革命战斗组织,革命师生员工气势磅礴,由学校发展到社会,由本地发展到外地,以雷霆万钧之势,破四旧,立四新,冲击一切牛鬼蛇神,战果辉煌,立下了丰功伟业,无疑这对教育和锻炼年轻一代,引导全国人民革命化,保证我国不变颜色,不但对中国,而且对全世界,都具有划时代的极其深远的伟大意义。帝国主义、修正主义和反动派对我们的文化大革命如此恐慌,就证明我们在毛泽东思想的光辉照耀下,由毛主席亲自领导的文化大革命,完完全全做对了。而我们呢,身居中央领导工作的高位,对毛主席的战略思想,对毛主席的群众路线,没有学好,没有领会,在自己的工作中,不理解毛主席的战略思想,不信任群众,反而压制了革命群众,损害了伟大的文化大革命的群众运动,这不但是没有举起毛泽东思想红旗,而且直接违反了毛主席的教导,违反了毛泽东思想。
我这次犯这样严重的路线错误,当然不是偶然的,这是有思想的根源,也有作风的根源。在思想方面,最根本的一条是,长期以来,不但没有高举,简直可以说没有举起毛泽东思想的伟大红旗。按理说,我的工作岗位是接近毛主席的,可以经常地道毛主席的教诲和指示,但我却对毛泽东思想学得最差,宣传最少,用得也最不活。毛泽东思想是我们一切工作的灵魂,掌握毛泽东思想多少,是鉴别我们究竟有多少马列主义、多少无产阶级思想的标准。不进则退,既然学得很差,非无产阶级的东西就会多起来,就必然在这个问题那个问题上,脱离毛泽东思想的轨道,犯这样那样的错误,一直发展到这次犯右倾机会主义路线的错误,这是必然的。回想起来,这些年来,我的思想和工作,都是退步的,由于学习不力,没有跟好主席思想,犯了不少错误。我主持的中央书记处的工作,是做得很不好的,书记处直接管辖的中央各部门,问题也最多。在对待阶级斗争问题上,在对待党内斗争问题上,我的思想是偏右的。在毛主席炮轰司令部的大字报中所说的一九六二年的右倾错误,我是有份的,对于一九六四年的形左实右的错误,我虽然有些不同的意见,但也不是完全符合毛泽东思想的,不是完全站在毛主席的正确路线方面的。至于一九六二年以前,还有不少错误,应该利用这次机会,严肃地加以检讨和清理。没有跟好主席,学习毛泽东思想很差,是与我的严重脱离群众、脱离实际的作风,密切相连。长期高高在上,做官当老爷,下去的少,同群众接触少,同干部接触少,同负责同志之间接触也少,对待工作不够勤谨,没有认真地向群众做过调查研究,日常解决问题的方法又很简单,有时还很生硬,这就只能把自己置于非常闭塞的地位,发展了主观主义和官僚主义,这样,在我的思想和工作中,不可避免得常常犯严重的错误,常常脱离毛泽东思想的轨道,必然要发展到同毛泽东思想相抵触的地步。而我自己,有长期不自觉,产生并发展了骄傲自满、自以为是的情绪,结果处理事情往往不够认真,向同志、向群众请教很少,特别是向主席的请示报告很少,这不但是错误的重要原因,在组织纪律上也是不容许的。一九六四年底,毛主席曾批评我是一个独立王国,这个严肃的批评,对我有所震动,但以自己不是一个擅权的人来宽解自己,并没有找到病根所在,我的错误思想和错误作风,没有得到改正,这次犯路线错误当然是不可避免的,这次不犯以後也必然要犯的。总之,我的思想和作风,同毛泽东思想是格格不入的。没有高举毛泽东思想的伟大红旗,没有紧跟毛主席,这就严重地脱离了领导,加之又严重地脱离群众和脱离实际,完全暴露了我这个人,不是一个毛主席的好学生、是完全不适合担任重要领导工作的。这次犯路线错误,是一次自我大暴露,证明我是一个没有改造好的资产阶级小知识分子,是一个资产阶级世界观没有得到改造的人,是一个没有过好社会主义关的人。现在初步用镜子照照自己,真是不寒而栗。以我现在的思想作风和政治水平,担任中央领导工作,对党对人民的事业是不利的,我自己应该深刻反省,努力学习毛主席著作,努力改造,努力改正错误,保持晚节力求做一点有利于党和人民的事情,以求补过于万一。我有这样的信心,在自己的积极努力和同志们积极帮助之下,在一个相当时间内,错误是会得到改正的。在毛泽东思想的光辉照耀下,自己跌了跤子,应该自己努力站起来。
党的八届十一中全会确定林彪同志作为主席的助手和接班人,并且选拔了一些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的同志到中央的主要岗位上来,这是非常必要、非常重要的措施,对我国对世界都具有极其重大的意义,我衷心地表示拥护。林彪同志是我们学习的典范,正是他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正是他把毛泽东思想举得最高,学得最好,用得最活,正是他善于吃透两头,对重大问题即时想主席请示报告,既最了解主席的思想和意图,也最了解群众和下面的情况,所以他的思想水平和领导水平很高,成为毛主席最亲密的战友,他领导的人民解放军成为全国学习的榜样。对于我这样犯错误的人,应该老老实实地象林彪同志学习,学习他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学习他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这是我改正错误,力求做一点对党对人民有益工作的唯一可靠的途径。
我的上述检讨,当然只是初步的,不深刻的,希望得到同志们的批评和指正。
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伟大的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
伟大的导师、伟大的舵手、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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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13-07-30
我的自述(摘录)
                                                    邓小平
(一九六八年六月二十日至七月五日,邓小平同志向中央写了《我的自述》,全文约三万言。他在这个材料中,比较全面地叙述了他的政治历史和工作经历,检查了他的错误。以下为该自述的摘录。)
红七军工作时期
一九二九年夏,蒋桂战争之後,俞作伯任广西省政府主席,李明瑞任广西督办公署主任。俞极力表示进步,要求我党派干部去他部队工作,党中央即派我作为中央的代表同俞接洽。在南宁过了一个月左右,情况发生了突然变化,我们决定举行南宁起义,报告了中央并得到批准。九月的一天,我们带领第四、第五两个大队和教导团的一部份举行了革命兵变。第四大队由张云逸同志率领开往百色,我是同四大队一道走的。第五大队由俞作豫同志率领开往龙州,李明瑞是随五大队行动的。後以四大队为基础成立了红七军,以五大队为基础成立了红八军。
广西右江地区,是一个比较有群众基础的地区,这里有韦拔群同志那样的优秀的、很有威信的农民群众的领袖,东兰、凤山地区是韦拔群同志长期工作的地区,是很好的革命根据地,这给红七军的建立与活动以极大的便利。我们一到百色,准备打红旗,决定於一九二九年十一月七日起义。起义前夕,在十月下旬,突得上海中央电报,要我去报告工作。我在同张云逸等同志作了布置之後,於十一月初由百色去龙州,到龙州後,对李明瑞、俞作豫作了一些工作,并开了党员干部会,大家同意打起红旗,成立红八军。我在布置之後,即由龙州动身,於一九三零年二月初到了上海,向中央作了报告。中央批准了我们的行动,令我回广西任七军政委和区委书记兼八军政委。一九三○年三月间,我回到龙州红八军,向李明瑞、俞作豫等干部传达了中央指示。当时左江形势日益困难,我同他们商定,不能立足时,可向七军靠拢。红八军成立不久,被敌袭击,损失大部,俞作豫去了香港,後被国民党逮捕杀害了。红八军剩下几百人(约半个团)由袁振武等同志带到了右江,合并到七军里面了。红七军回到右江,大约是七、八月间,我同张云逸等同志汇合了。
大约在一九三○年十月中下旬,突然来了中央代表邓刚(又名邓拔奇[?]),向我们传达了立三路线,大讲全国革命高潮已经到来,指令红七军立即出动,其具体任务是三句囗号,即“打到柳州去”,“打到桂林去”,“打到广州去”。全军听了都很兴奋,於是在十一月初誓师,留韦拔群同志和不多的地方武装坚持右江根据地(韦英勇地坚持了多年,後被叛徒杀害,光荣牺牲),主力约七千人就向东出发了。这时我的思想情况是,听到全国革命高潮到来,确很兴奋,但同时感觉依靠这几千人,百色都未打下,李宗仁、白崇禧已在广西恢复了统治,要想打下柳州、桂林,是没有把握的,因是中央命令,只有坚决执行。邓刚还传达了中央的批评,说我们在右江的土地政策(这是我在中央时从红四军报告中学得的平分土地的政策)是执行右倾的富农路线,我对此也感到不快。
对於立三路线,听了中央代表的传达,确实是兴奋的,并未觉得有什麽不对,只是从以七军本身力量来执行那样大的三个囗号的任务,是困难的,又只是从打柳州这样的具体问题上提出了意见,那时根本没有什麽路线问题的认识和觉悟。经过一番争论,我终於全部接受了立三路线,结果使红七军脱离了右江的根据地,又错误地决定了打武冈,进行梅花战斗,使部队受到很大损失,我作为前委书记,对此要负主要责任,这是无可推卸的。
红七军在立三路线的影响下,连打了几仗,部队损失很大。过乐昌河时,部队被敌人截断了。张云逸同志率领的军直和一个团同我们失去了联络。我同李明瑞、许卓等同志带领的一个先头团,摆脱了敌人,继续前进,大约在一九三○年底到了江西崇义。从当地特委处得悉,中央开了四中全会,王明等人上台,我内心有所震动(这点没有向别的同志谈,我对王明向无好感),同时崇义敌情并不严重,我即动了到上海向中央报告工作的念头。当时前委只有许卓、李明瑞和我三人,我的想法得到了许、李的同意,并商定我离开期间,由许卓代理前委书记。随後,我同许离开崇义城,去特委布置建立根据地的工作,不料在回崇义途中,得悉有了敌情,听到崇义方向的枪声。那时我因为到上海向中央报告工作,是前委已经决定了的,敌人来後部队就会转移,特委机关也会转移,就同许卓商议,由他回部队,必要时可向井冈山靠拢。我就动身於一九三一年初到了上海,很快向中央报了到。
关於我离浚红七军到中央报告工作的问题,在一九三三年博古的中央反对江西罗明路线时,曾对此事提出正式审查,令我写了书面报告。我在报告中提请向当时在中央军委机关工作的许卓询问,以後再没有要我进一步写报告了。现在我认识到,当时失去联系的两部份部队还没会合,立足未稳,作为主要负责人的我,在这种情形下离开部队是绝对不应该的,是严重的政治错误。
在中央苏区的三年多
一九三一年八月间,我们到了瑞金,这时正值红军主力反对敌人三次“围剿”的时期。瑞金是中央苏区的後方,但当时被反革命社会民主党份子篡夺了县的党政领导,杀了不少革命干部和革命群众,弄得全县群众不满,干部情绪低落,全县面貌是死气沉沉的。这时在红军工作的谢唯俊同志在瑞金,由上海来的余泽洪等同志也到了瑞金,大家商议推我担任瑞金县委书记(其时与上级没有连系),谢余等都帮助我作了一段工作。我们迅速地惩办了反革命份子,为被冤屈的干部平了反,开了县苏维埃代表大会,干部(几乎全是本地农民干部)群众积极起来了,全县局面大为改观(关键在於有了大批与群众有联系的本地干部)。三次“围剿”粉碎後,开了几万人的祝捷大会,热情是很高的。我担任瑞金县委书记一年多,大约在一九三二年的冬季,由省委(省委书记是李富春同志)调任会昌
中心县委书记,领导会昌、寻邬、安远三县的工作。三县都是中央苏区的边区,赤白对立很厉害,我们自己的武装,每县只有百几十人的独立营,人民武装(赤卫军)的枪枝很少,由於“左”的经济政策,商店大都关了门的,财政经济也很困难。我在会昌工作半年多一点的时间,未能打开局面。在博古临时中央进入中央苏区不久,大约在一九三三年三四月间,我被调离了这个工作到江西省委当了一两月的宣传部长,随即由临时中央开展了反对以邓(小平)毛(泽覃)谢(唯俊)古(柏)为代表的“江西罗明路线”。斗争後,撤销了我的省委宣传部长职务,给了我以最後严重警告的处分,派到乐安县属的南村区委当巡视员。我到乐安後不足十天,又令我回到省委(据说乐安是边区,怕出问题),不久,即调到总政治部当秘书长。当时总政治部主任是王稼祥,副主任是贺昌。我当了两三个月秘书长後,要求另调工作,於是分配我为总政治部宣传部的干事,除了一般宣传工作,还主编总政机关报“红星”(小报)。这个工作我一直担任到长征途中遵义会议的前夕。
在太行工作时期
一九四○年前後,我们碰到两个问题,一是对国民党顽固派的反摩擦斗争,一是百团大战。当时彭德怀奉行王明路线,叫我们在反摩擦斗争中,要尽可能避免摩擦专家张荫梧、石友三等向蒋介石告状。我有很短一段时间受了所谓“避免告状”的影响,未能放手进行反摩擦斗争,这虽未更多地影响我们的反顽斗争和抗日斗争,但不能说不是受了彭德怀所奉行的王明路线的影响。关於百团大战,我当时不知道未经中央军委、主席同意,也未过问,而是坚决执行了彭德怀的命令的,执行了错误路线(当时不了解这是路线错误)。随後我曾在写文章中赞扬过百团大战,也是很错误的。
大约在一九四三年春,在太行分局开的一次干部会议上,彭德怀到了,讲了很多谬论,就是他那一套所谓平等、自由、博爱的资产阶级民主观点,口气也是训人的,对这对那都批评,引起到会其他人特别是薄一波等人的批驳,双方争论很激烈。当时我对彭德怀的一套是不同意的,但对波一波等人的观点也有不少是不赞成的。我作为分局书记,在作结论时,完全采取了调和立场,避免触及双方的争论,只正面说了根据地建党、建政、群众工作、对敌斗争等问题。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说:“折衷主义即机会主义”,回想起来(过去不是这样认识的),这是一个重大的政治性质的错误。在一九四五年五、六月间我到延安後,向主席报告了这次会议的情况,并把我在这次会议的结论原文呈交主席了。
在北京工作时期
一九五二年我到北京工作以後,特别是被“八大”选为中央总书记的十年中,我的头脑中,无产阶级的东西越来越少,资产阶级的东西越来越多,由量变到质变,一直发展到推行了一条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变成了党内最大的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之一。
一九五五年刘少奇砍掉二十几万个合作社,据揭发我也是叁与者之一,我当时没有管农村工作,在讨论时我讲了些什麽记不起来了,但思想上对农业合作社发展过快,怕不巩固的想法是有的。
准备党的“八大”时,指定我主持修改党章。在修改的党章中,删去了“七大”党章中以毛泽东思想为党的指导思想的内容,这个重大原则问题虽然不是由我提出的,但我是赞成的。我的这个罪过,对於党和人民,对於社会主义事业,带来了极大的损害。“八大”会上,我代表中央作的关於修改党章的报告中,错误地评价了苏共二十大的作用,错误地提到反对个人崇拜问题。这个报告是几个人集体起草的,这一段也不是由我写的,似乎记得还是参照一论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写的,但作为主持起草的我应负不可推卸的主要责任。这是一个丧失原则立场的错误。
在考虑“八大”中央委员人选时,对过去曾有叛变行为,以後又在长期工作中有所表现的人,是否可以当中委的问题,我当时认为,对某些人可以作特殊情况处理,提为中委候选人。随即由安子文等人起草了一个文件,这个文件是完全违反党的组织原则的,是极端错误的,它给一些混入党的各级领导机关,大开方便之门。我是筹备“八大”的一个重要负责人,我是赞成这个文件的,应负严重的责任。回想日本投降後,我和薄一波违反党的组织原则,介绍叛徒刘岱峰入党,虽然此事在组织上是经过上级批准的,回想起来,也是犯了与上述问题同一性质的政治错误。这直接违反了主席一九四零年十二月在《论政策》这个指示中规定的“对於叛徒,……如能回头革命,还可予以接待,但不准重新入党”这样明确的原则的。
我在担任总书记的十年中,最根本、最严重的罪行,是不突出无产阶级政治,不传播毛泽东思想,长期不认识毛泽东思想在国内和国际革命中的伟大意义。没有认真学习,认真宣传,还讲过在宣传毛泽东思想中不要简单化这类的话。
一九五八年实现人民公社化,我确实高兴,但在我的思想中,从此滋长了阶级斗争减弱的观点,所以在後来的长时期中,我在处理阶级斗争的问题上,总是比较右的,无论在两条路线和两条道路的斗争方面,或者在党内斗争(阶级斗争在党内的反映)方面,都是如此。
一九六一年我叁与制定了工业企业管理条例(草案)七十条,这个文件不是强调政治挂帅、即毛泽东思想挂帅的,是包含许多严重错误的东西,我对此要负
主要责任。
一九六二年刮单干风的时候,我赞成安徽搞“包产到户”这种破坏社会主义集体经济,其实就是搞单干的罪恶主张,说过“不管黄猫黑猫,抓得住老鼠就是好猫”等极其错误的话。这几年,还存在着高估产、高征购的错误,每年征购任务的确定,我都是叁与了的。基本建设项目,有些不该退的也退了。我作为总书记,对这些错误负有更多的责任。
一九六三年开始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有了主席亲自主持制定的前十条,明确地以阶级斗争、两条道路的斗争为纲,规定了一套完整的、正确的理论、方针、政策和方法,完全没有必要再搞一个第二个十条。第二个十条是完全错误的。在杭州搞这个文件的时候,我是叁加了的,我完全应该对这个文件的错误,负重大的责任。
我主持书记处工作十年之久,没有系统地总结问题和提出问题,向毛主席报告和请示,这在组织上也是绝不允许的,犯了搞独立王国的错误。一九六五年初,伟大领袖毛主席批评我是一个独立王国,我当时还以自己不是一个擅权的人来宽解,这是极其错误的。近来才认识到,独立王国不可能没有政治和思想内容的,不可能只是工作方法的问题。既是独立王国,就只能是资产阶级司令部的王国。书记处成员前後就有彭真、黄克诚、罗瑞卿、陆定一、杨尚昆等多人出了问题,这是与我长期不突出无产阶级政治,不突出毛泽东思想的错误密切关连的,结果我自己最後也堕落到这个修正主义份子的队伍中了。在书记处里,我过份地信任彭真,许多事情都交给他去处理,对杨尚昆安窃听器,我处理得既不及时,又不认真,对此我应负严重的政治责任。在处理对罗瑞卿斗争的问题上,我同样犯了不能容忍的严重错误。
大量事实表明,在每个重要关节,在两个阶级、两条道路、两条路线的斗争中,我不是站在无产阶级方面,而是站在资产阶级方面;不是站在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和社会主义道路方面,而是站在资产阶级路线和资本主义道路方面。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初期
文化大革命一开始,我就同刘少奇提出了一条打击革命群众、打击革命左派、扼杀群众运动、扼杀文化大革命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毛主席《炮打司令部》的大字报出来後,我才开始感到自己问题的严重。接着,革命群众大量揭发了我多年来在各方面的错误和罪行,才使我一步一步地清醒起来。我诚恳地、无保留地接受党和革命群众对我的批判和指责。当我想到自己的错误和罪行给革命带来的损害时,真是愧悔交集,无地自容。我完全拥护把我这样的人作为反面教员,进行持久深入的批判,以肃清我多年来散布的流毒和影响。对於我本人来说,文化大革命也挽救了我,使我不致陷入更加罪恶的深渊。
我入党四十多年,由於资产阶级世界观没有得到改造,结果堕落成为党内最大的走资派。革命群众揭发的大量事实,使我能够重新拿着一面镜子来认识我自己的真正面貌。我完全辜负了党和毛主席长期以来对我的信任和期望。我以沉痛的心情回顾我的过去。我愿在我的馀年中,悔过自新,重新做人,努力用毛泽东思想改造我的资产阶级世界观。对我这样的人,怎样处理都不过份。我保证永不翻案,绝不愿做一个死不悔改的走资派。我的最大希望是能够留在党内,请求党在可能的时候分配我一个小小的工作,给我以补过从新的机会。我热烈地欢呼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伟大胜利。
级别: 侠客
只看该作者 7楼 发表于: 2013-07-30
邓小平给毛泽东的信
(一九七二年八月二日)
主席:
前天,(八月一日)我第四次同全体职工一块,听了关于林彪反党反革命集团阴谋叛乱的罪证,和关于陈伯达反共份子、托派、叛徒、特务、修正主义份子的历史材料,使我更加感到,如果不是文化大革命和广大深入的群众运动这面无比巨大的照妖镜,这样迅速地把这帮牛鬼蛇神的原形显照出来,特别是如果不是主席这样从他们的世界观以及他们的政治观点和阴谋活动,及时地查觉出他们的反动本质和极大的危害性,并迅速地把他们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如果一旦他们完全掌握了党和国家的最高权力,那不但我们的社会主义祖国会变到资本主义复辟,而且会使我们的国家重新沦入半殖民地的地步,更不知会有多少人头落地。没有疑问的,那时,革命的人民和真正的共产党人最终会起来把他们打倒,恢复无产阶级专政和社会主义制度,但是这要经过多长的痛苦的历史反复啊!言念及
此,真是不寒而栗。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在打倒了刘少奇反革命的资产阶级司令部之后,又打倒了林彪、陈伯达这个反革命集团,再一次为党和国家消除了最大的危险,使我不禁欢呼文化大革命的伟大胜利,毛泽东思想的伟大胜利。
对于林彪和陈伯达,我没有什么重要材料可揭发,特别是对于他们的历史我一无所知,只能回忆一下平时对他们的感觉。
对林彪,我过去觉得他很会打仗,我不相信什么百胜将军,不打败仗的将军是没有的,事实上他也不是每战必胜的,但认为他毕竟是一个军事能手。他的沉默寡言,我也觉得是一个长处。在历史上,我知道他犯了两个错误,一次是在长征时,他同彭德怀搞在一块,反对毛主席的领导,他历来标榜自己是反对彭德怀的,但在这样非常困难的关头,却同彭德怀结成同盟,搞秘密串连,如果没有主席的威望和坚强的领导,不知会成什么局面。再一次是抗美援朝,这也是一个严重的政治关头,他又出面反对主席的极端重要的政治决策,并且拒绝到朝鲜作战,按说他是比彭德怀要适当的人选,而他竟拒绝了,在实质上说,他是怕美国,不相信会打败美帝,不相信自己的正义立场和自己的力量。这两件事,一直到八届十一中全会,在大家的自我批评的空气中,他才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下。
在全国解放后,我从一些事情中,逐渐觉得他是一个怀有嫉妒心和不大容人的人。这我是从他对罗荣桓、刘伯承等同志的态度中看出的。刘伯承同志在军事学院的教学方针中是有缺点和错误的,批判是应该的,但是林彪和彭德怀一块,对刘的批评不是与人为善的,林在军委扩大会议上的讲话更是声色俱厉的,他们甚至说刘在二野没起什么作用,似乎只有我在那里起作用,当时我曾为此说过,没有那样能够很好合作的司令员,我这个政治委员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的(我记得在常委也说过),对我这个态度,林彪当然是不高兴的。罗荣桓同志同林彪是老战友,按说他们应该是很好的,罗荣桓同志为人的朴实、诚恳和厚道,是大家所知道的,罗在干部中是很有威信的,林彪就说过,四野干部有事都找罗,不找他。记不得是在一九五几年,罗荣桓同志曾指出林彪在宣传毛泽东思想中,只强调老三篇,是把毛泽东思想庸俗化,林彪非常不高兴,从此对罗的关系很坏。至于对贺龙的关系,大家是知道的。
对于罗瑞卿问题的处理,我是有错误的。在罗瑞卿问题出来前,我一直认为罗瑞卿同林彪的关系是不会坏的,我一直觉得罗是林的老部下,罗当总长又是林推荐的,应该没有问题,所以,当一九六六年初(一九六五年十二月)林彪提出罗瑞卿问题时,性质是那样严重,我的感觉是很突然的。而在叶群向我叙述罗瑞卿如何反对林彪,如何企图夺权时,又夹着一些罗如何轻视我的话,我听了并不舒服,我总觉得其中包含了一些个人的东西,在方式上多少带一些突然袭击的性质,这多少影响我在处理罗的问题犯下那样不容宽恕的错误。
对于林彪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现在看来,他的确是为的打着红旗反红旗,是准备夺权、颠覆无产阶级专政、复辟资本主义的步骤,但是过去我一直认为他抓得对,抓得好,比我好得多。我过去的最大错误之一,就是没有高举毛泽东思想的伟大红旗。但是,过去在两点上我一直是不同意的一是林彪只强调老三篇,多次说只要老三篇就够用了,我认为毛泽东思想是在一切领域中全面的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只讲老三篇,不从一切领域中阐述和运用毛泽东思想,就等于贬低毛泽东思想,把毛泽东思想庸俗化;一是总感觉林彪的提法是把毛泽东思想同马列主义割裂开来,这同样是贬低了毛泽东思想的意义,特别是损害了毛泽东思想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反对国际修正主义运动中的作用,我从阿尔巴尼亚同志的态度了解到这一点,我是赞成强调毛泽东思想对于马列主义的继承、捍卫和发展作用的。
对于军队建设,我过去一直肯定林彪在这方面的作用。过去我只觉得他在强调人的决定因素的时候,忽略了军事技术和战术的训练。林彪多次说,只要人不怕死就会打胜仗,这是正确的,又是片面的。在文化大革命中,我见到“毛主席缔造的、林副主席直接指挥的”这样的提法,觉得有点刺眼,只觉得这是提高林彪威信的提法,不敢有别的想法,现在原形毕露,才恍然大悟了。
对于陈伯达,他的历史我一无所知,甚至在延安写的三民主义概论我也不知道。我对陈的印象是,这个人很自负,很虚伪,从来没有自我批评。他会写东西,我从来没有听到他赞扬过别人写的好东西。对于能写的别人,他是嫉妒的,例如对胡乔木。他经常的口头禅是“我是个书生,不行”,这就是他唯一的自我批评。他看不起没有他参与过的文章或文件。如果他提出过什么不正确的意见,而后来被批判了,他不再说就是,从来没听他说他在那件事搞错了。例如,他对工业七十条说过不好,他究竟对哪些不同意呢?没听他说过。我只知道他在工业方面提出了两个主张,一个是搞托拉斯,一个是要搞计件工资制。搞托拉斯,我们试验过,这意味着工业的更加集中,对于发挥地方积极性的方针是有很大矛盾的。搞计件工资制(他为此专门在天津搞了个调查材料)是意味要进一步地搞物质刺激,这肯定不如“计时工资与计件工资相结合”的制度好。以后他不说这两个东西了。因为他提出七十条不好,中央曾指定他负责修改,后来我还催问过他几次,他始终迟迟不搞,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写批判苏联修正主义一批文章时,由于是在康生同志那一个班子写的,陈伯达一直没有兴趣参加。只在搞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二十五条时,由于指定他主持修改,才积极起来。总之,这类的事,还有不少,只是细节记不起来了。陈伯达多年没有主持过什么工作,对他这样一个握笔杆子的人,总要原谅些,所以我对他的印象只是一般的。至于他在主持文化大革命中的事情,特别是九届二中全会的事情,只是在听了中央文件的传达后,才知道像他这样一个坏蛋,以往那种表露不是什么奇怪的。
主席知道,林彪、陈伯达对我,是要置之死地而后快的。如果不是主席的保护,我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的了。
我同全党全国人民一道,热情地庆祝在摧毁了刘少奇反革命资产阶级司令部之后,又摧毁了林彪反党反革命集团的伟大胜利!
关于我自己,我的错误和罪过,在一九六八年六七月间写的“我的自述”中,就我自己认识到的,作了检讨。到现在,我仍然承认我所检讨的全部内容,并且再次肯定我对中央的保证,永不翻案。
我历史上最大的错误之一,是在一九三一年初不该离开红七军,尽管这个行为在组织上是合法的,但在政治上是极端错误的。
在抗日战争时期和解放战争时期,我基本上执行了毛主席的正确路线,当然也犯过一些个别的错误。
我另一个最大的错误,是在到北京工作以后,特别是在我担任党中央总书记之后,犯了一系列的错误,一直发展到同刘少奇一块推行了一条反革命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总书记的工作,我作得很不好,没有及时地经常地向主席请示报告,犯了搞独立王国的错误。在六○、六一年困难时期,我没有抵制三自一包四大自由等资本主义的歪风,没有遵照主席指示抓好三线的基本建设,使不该下马的也下了马,推延了具有十分重大的战略意义的三线建设。在工业建设方面,我主持搞的工业七十条,没有政治挂帅,没有把主席的鞍钢宪法作为指针,因而是一个错误的东西。在组织上,我看错了和信任了彭真、罗瑞卿、杨尚昆这些人。特别重大的是我长期没有高举毛泽东思想的伟大红旗。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揭露我和批判我,是完全应该的,它对于我本人也是一个挽救。我完全拥护主席的话: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完全必要的、非常及时的。
我犯的错误很多,在“我的自述”中交代了,这里不再一一列举。我的错误的根源是资产阶级世界观没有得到根本改造和脱离群众脱离实际的结果。
在去年(一九七一年)十一月我在呈给主席的信中,曾经提出要求工作的请求。我是这样认识的:我在犯错误之后,完全脱离工作,脱离社会接触已经五年多快六年了,我总想有一个机会,从工作中改正自己的错误,回到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上来。我完全知道,像我这样一个犯了很大错误和罪过的人,在社会上批臭了的人,不可能再得到群众的信任,不可能再作什么重要的工作。但是,我觉得自己身体还好,虽然已经六十八岁了,还可以作些技术性质的工作(例如调查研究工作),还可以为党、为人民作七八年的工作,以求补过于万一。我没有别的要求,我静候主席和中央的指示。
衷心地敬祝
主席万寿无疆!
邓小平
一九七二年八月三日
级别: 新手上路
只看该作者 8楼 发表于: 2014-12-23
全文没有提到1989年苏东剧变!没有提到美国及西方的和平演变!世上很多问题不是非黑即白那样的简单。张居正有中兴明朝之功的时候生活极其腐化;抗倭名将、军事家戚继光常给张居正送礼送女人;袁崇焕给九千岁魏忠贤立过生祠;改革家王安石被政敌攻击抹黑,最后改革失败,宋朝积重难返,几十年后灭亡!大家都说还历史公道,那请要一个真正的公道!
级别: 新手上路
只看该作者 9楼 发表于: 2014-12-23
文章总体甚为客观公正,尤其是在事件起因、发酵等环节分析正确。我们也可以深挖那个时代的国际环境,受苏联解体、东欧剧变的影响,一部分反华反共势力咄咄逼人也是邓老实施军管的不得已因素。当然,过程中我们不得不清晰的反省,个人权倾朝野,无法节制的政治体制带给我们的惨痛经验,以及李鹏、杨氏兄弟在大是大非面前的随风摆立场。对于坚持真理的赵老先生,晚年悲惨至极,也是让人唏嘘不已,与胡耀邦等人无大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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